主子”、“殿下”、“三哥”、“三弟”、“安王”,他有很多称呼,却只有父皇会叫自己的名字,有时候他在想,自己的名字似乎没有什么作用了。
“殿下,您……凝焕……”苏忻不知道堂堂安王,也会有这样的孤独,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她小心翼翼地念了出来。
唐凝焕很是欣喜道,“你终于叫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女子说出刚才的话,但是他不后悔。芷芸和锦婳,她们固然对自己有情,但是还掺杂着对自己的敬畏,可是眼前这女子,不卑不亢,没有把他当成高高在上的安王,或许自己对她真的不一样感情。
他很是满足地离开了,留下苏忻在原地一遍一遍地重复地念着。“凝焕……凝焕……”
给黄婆婆办的丧仪结束,张喜过来接苏忻到唐凝焕所住的驿站去。
“苏姑娘,奴才看得出,我家殿下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家殿下。”还是张喜首先道出来,“您还是跟我去驿站吧。”
“张喜,现在去,会打扰到殿下处理事情吗?”
“姑娘您这么说便是证明了您心里有我家殿下了,殿下现在政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张喜憨笑道,闺中心思被猜中,苏忻不禁有些脸红。
“殿下,苏姑娘来了。”张喜将苏忻送到驿馆,便识相地退下了。
“来了。”唐凝焕对她笑道,“这些天这么伤心,人也瘦了。”
“殿下在处理政务吗?”苏忻小声问道,“那我先退下了。”
“叫我凝焕吧。”唐凝焕站起身,拉住她道,“私底下的时候,叫我凝焕。”他又觉得有些不妥,经过这段时间,自己虽然喜欢她,但该给她的尊重,自己没有忘,便松开了手。
“好。”苏忻点头。
“你这衣裳也旧了,头饰也旧了,得让人给你去置办些新的来。”唐凝焕仔细打量着,“在驿馆安心住下吧。你放心,男女大妨,我知道的。”
又过了一个多月,楚州的水灾和瘟疫也消退了,唐凝焕便也开始启程回京。他坐在书桌前,看着收拾的下人,对苏忻神色庄重道,“等回到京中,我就求父皇,让你做我的安王妃可好?”
苏忻惊讶不已,她知道唐凝焕对她有意,自己对这般美好的男子也有爱慕之意,只是他那样的地位,有多少豪门大户的女子梦想着嫁给他,自己怎么敢奢求王妃之位。“忻儿只求能陪在殿下身旁就好了,不求王妃之位。”
唐凝焕笑着刮了她的鼻子,“那不行,我是安王,怎能像登徒浪子般的。”他明白她的顾虑,只是要说身世,苏忻从前也是官家女子,家教什么的根本不输给陆芷芸和柳锦婳,父皇深明大义,必定会同意的。
皇帝在御书房听完唐凝焕禀报完公事,很是满意,只是他身子不好,向唐凝焕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在楚州两个多月,黑了点,不过更壮实了。”
“父皇,禀报完公事,儿臣有件私事,想请父皇答应。”唐凝焕将苏忻之事一一道出来,皇帝听罢,皱眉道,“虽是官家女儿,但是兵马总司,官职不高,还不及柳家的吏部侍郎。”
“父皇,儿臣不介意这些。”唐凝焕的痴样,让皇帝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这些年身边的女子,自己虽宠着,但终究没有一人像皇后一般能走进自己的心中。
“也罢,你也二十了,该娶王妃了。江秀,你去查一查这苏氏的身世底细。”皇帝咳嗽了几声,吩咐道。
“是。”江秀得令下去了,唐凝焕也欣喜地出去了,皇帝笑着叹了叹口气,喃喃自语道,“瑾双,咱们的孩子,有了他喜欢的女子,朕着实高兴,你也会很高兴的,对吗?”
十五天后,皇帝赐婚的诏书正式到达安王府。江秀念道:“楚州苏氏女,温柔贤淑,柔嘉和顺,貌端性恭,承祚福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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