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焕站在门口,见苏忻正握着唐婉琪的手安慰,也就没有说话,倒是那梳头嬷嬷先看到唐凝焕,行礼道,“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他挥挥手让宫人们都下去,对唐婉琪道,“别哭了,丫头。”
苏忻和唐婉琪忙站起来行礼,唐凝焕让她们二人起身,又看向苏忻,和声道,“你这有了身孕,别行礼了。操办完婉琪的婚事,你便好好歇着吧。”
“总不放心内宫司的人办事,到底要来瞧瞧。”
红烛临窗,贴身宫女站在身旁,唐婉琪端坐着坐在床上,只听见脚步声渐渐地近了,贴身宫女却发出惊讶的声响。
袁平摆手示意那宫女出去,唐婉琪道,“小荷,你怎么了?”她在盖头里低头看,只见一双男人的靴子出现在眼前,不由紧张。
“紧张什么。”袁平暂时放下自己的家仇,能去到唐婉琪,他真的很高兴,他微笑地揭开她的盖头,“看见我不开心吗?”
是他!居然是他!“你……你就是袁平?”唐婉琪喜极而泣,“怎么会是你呢?”
“我就是袁平,对不起我骗了你。”袁平在唐婉琪身旁坐下道。
“你怎么可以骗我,你为什么不见我!”唐婉琪哭着捶打着袁平,袁平颇为疼惜地抱着她,“对不起,我真的有苦衷。”
“好吧,不过已经没关系了。”唐婉琪转哭为笑,道,“不过我也骗了你,我是昭顺公主,不是什么宛姑娘。”
“那咱们就算扯平了。”袁平笑着刮了她的鼻子道,“不许再哭了。”少年夫妻说笑着,大红花烛的光映在绣着葫芦、石榴的帘帐上,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因着昭顺公主的关系,也因为这位驸马年少英才,这位驸马在景乐六年夏天就被晋升为督察院都御史,位列九卿之一,成为本朝最年轻的都御史,而这位都御史也的确不负皇恩,一连为本朝清除了许多贪污腐败的官员,唐凝焕很是赞赏,适逢皇四子唐哲璀降生,遂举行宫宴,宴请皇亲国戚。
唐凝焕和苏忻坐在上座,身旁是正足满月的皇四子唐哲璀的小榻,乳母正抱着唐哲璀哄着。宴上丝竹管弦之声,宫眷说笑之声此起彼伏,颇为热闹。
“今日是家宴,就不要拘束了。”唐凝焕拿着酒杯道,“良辰吉日不多得,朕先干了。”
在场的嫔妃、王爷王妃,公主驸马纷纷站起来道,“恭贺陛下皇后喜得麟儿。”
“妾身听说皇长子现如今才四岁就会吟诗词,果然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孩子就是比别人聪明。”席中有嫔妃既是夸奖又是恭维道。此话一出陆芷芸、柳锦婳和彤嫔三人脸色便不太好,她们三人都有孩子,丽嫔这样说不是在变相说自己的孩子不好吗,唐凝焕却浑然不觉得不对,只是逗着一旁的唐哲璀。
“不过是小儿随口学的几句诗,丽嫔说笑了。”苏忻见丽嫔夸奖亲儿,又看到那柳锦婳等人的脸色,便含笑道,“几个孩子都是陛下的孩子,自然都是一样的。”丽嫔得知苏忻的意思,便不敢再说话。
“皇兄最近可是颇为看重昭顺驸马啊,臣弟听说前几日才升了都御史。”唐凝烨自从封了亲王,也不像以前羸弱了,看着倒是挺精神的。
“六哥别笑话他了。”唐婉琪看了一眼身旁的袁平道,“再夸就把他夸上天了。”
袁平看着这眼前的人们,当年家族中最为显赫的赵贵妃,或许便曾经像现在的这些人这样,一时失势,墙倒众人推,赵家竟落魄至此。他见唐婉琪看着他,才反应过来,对着唐凝烨道,“六哥谬赞了。”
昭顺公主府位于京城的东北边,整座府气派无比,可堪与皇子们的王府媲美,栽在书房外的四季青翠的竹柏让整座王府更加雅致清宁。
“公子,公主不在,我才敢跟你说这样的话,您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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