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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写信给叔叔,告诉今年春节回我的老家过,又把我俩的情况不容置疑地说明了一番。叔叔和婶婶看信后,并不怎么同意陈雨的做法,担心我俩的化、地位差距悬殊,恐有婚后变故之忧。
而陈雨的爷爷则意见不同,他了解陈雨一门心思的性格,又知道我俩都是农村出来的,生活习性门当户对,我又是个识撰字的人,将来的生活能有个保障,凑到一块能成,这事儿我就给做主了。
于是,陈雨便踏下心来,和我一起回到了那个生我养我、炊烟缭绕的故乡。
我俩刚到了院口,发现妈妈在忙活着,望着含辛如苦的母亲,还不到五十岁,就已有些陀背,不免心酸起来。妈妈端着猪食盆,站在院里,当看到我和陈雨走进来时,她盯着陈雨愣了半天,“这是?”
“妈,这就是我在信上说的那个小陈雨。”我望着陈雨解释着。
“这是妈吧?”陈雨眨着眼,看着眼前这个饱含沧桑,面容慈善的母亲,不由地叫了声,“妈——”
自从爹妈遇难以后,还是第一次这样亲切地喊妈,心里翻滚着酸楚的感觉,眼睛被泪水包裹着,她感觉又重新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哎——”妈妈应着声,心里被一种真实的而又富有儿女般的亲情感动了,眼里不由地闪出了泪花。
“妈,我来吧。”陈雨一把接过妈妈手里的盆,放到了地上。
“啊呀,快进屋。”妈妈开门时,头又不时地回看着那正在吃食的猪。
“妈你进屋,这由我来看着。”陈雨似乎又回到了家,对这里的一切一点都不陌生,动作又是那么麻利。
她喂完了猪,又开始赶鸡、鸭上架,妈妈劝她进屋,可陈雨硬是把天黑前所有的活计都做完了,这才进了屋。我一一给陈雨介绍着,“这是二弟、弟、四弟、老弟,”我又指着在一旁嘻嘻的妹妹,“这是小妹,就这么一个妹妹。”陈雨上前搂住了妹妹,嘻嘻着。心想着爹和妈妈养了我们这么多孩不知道要付出了多少辛勤和汗水,将来还要娶媳妇、成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来拚命地干呀,同时,她也想到我这个当大的身上的担是不言而喻的。陈雨这才明白了怪不得我总喝汤来节省的原因。
“这女孩可怪好儿的,依我和你爹的想法,你趁早成家,也好给你身下的弟弟开个头,老二也不小了,还等着你呢。”妈妈看着我,那企盼的目光又半喜半忧。
喜的是,陈雨这孩实在是朴实能干,模样又受端详,成家后,定会让老人放心。
忧的是,我身下的弟弟,岁数都挨着尖儿,眼下的老二已到了成家的年纪,可成家需要制备家当、彩礼等一大笔费用,紧接着就是弟、四弟……
弟弟们的书念的是半拉胡片。自从我考上以后,二弟没几天就下地干起了农活,弟干脆地接过了放猪的鞭,每天赶着全村的猪,吆喝着。
家里的两间草房需要翻盖。否则,不仅二弟的对象难找,就是结了婚,也没个住处。
看来,我还得继续勒紧裤带!
临走前,妈妈担心地问我,“她家能要多少彩礼?”
“您就别惦记了,没听说她要过什么彩礼钱。”我看着妈妈解释道。
尽管如此,我还得准备着,一旦她叔叔婶婶要彩礼怎么办,陈雨必定是在叔叔家养大的,为了报答养育之恩,要点彩礼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要,不要。”和妈的谈话被正在进来的陈雨听见了,她的头摇着,嘴又急急地说道,“我来前,爷爷就告诉我找个好人家比啥都强,不能要人家的彩礼。”
妈妈看着我,“这几年,你也没少往家里邮钱,你要结婚了,家里怎么也得出点。”妈妈说着,便从兜里摸出个小红包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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