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娘娘您说的,多快活几年又能如何?皇上不过玩乐而矣,过不了几时没了兴致,怕是连她的姓氏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沈月茹这才压了压火气。跪着的下人们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坤宁宫里倒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萧皇后独自思虑了一阵,备了一份厚重的贺礼,带着苏妈妈去了养心殿。
一见曹明就笑着说道,“恭喜妺妺晋封嫔位!姐姐来迟了,妺妺莫怪呀!”
曹明赶紧大礼参拜,“见过皇后娘娘,娘娘抬爱了。”
萧美娘赶忙双手掺扶,拉住曹明左看右看,不觉掉下眼泪,“都怪我无能,让妺妺受刑又受苦。”
曹明伏身跪在地上,“若不是宴上皇后娘娘相救,恐怕臣妾早已做了黄泉路上的一道冤魂,谢谢娘娘救命之恩!”说着,磕起头来。
萧美娘急忙拉起她,“妺妺快快起身。那日你救了暕儿,我因病不能当面道谢,一直心有亏欠,现在岂不是要给你磕头了。”
“皇后娘娘说的哪儿的话,皇子天命宏福,哪能轻易遭险。再说我也是正好经过而矣,娘娘千万不要挂怀,更不要再说什么救不救的,反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萧美娘笑着点了点头说:“那我也就不多客套了。我见妺妺不是矫揉造作之人,你我应是多有善缘,不如姐妹相称可好?”
“我本外乡俗女,蒙皇上错爱,虚得了嫔位,怎敢与皇后娘娘称姐论妹,可是要让臣妾折寿的呀!”
“你不要自轻,我是真心与你交好,你若不肯,必是嫌我不够诚心。”
“不是,不是。”
“那从今往后,再见了我就不必……”
说话间,杨广从慈宁宫回来了。进了屋就看见两人拉着手正亲热的说话。
杨广笑道,“你二人说什么高兴的事呢?也让我听听。”
萧美娘说道,“我们姐妹说些闺阁闲话,怎好让皇上听了去!”
“好好,我不听,我不听。”杨广道,“皇后来得正好,曹嫔在西间房居住,那里原是我的书房,得收拾一下,女人住的屋子,皇后最会置扮,你给看看,应添置些什么物件儿。”
曹明忙说:“我也是暂住几日,有个床、有张桌就够了,不用添置了。”
萧美娘说:“瞧妺妺说的,就是住一天也行像个样儿啊!走吧,咱们同去。”
曹明无奈,只得应允。
杨广不爱理政,不愿听那些老家伙们无聊的奏本。每月三、六、九的早朝早被他省去了近半。
大臣们实在找不到皇上,就只能将奏折呈给传事太监。杨广心情好时就拿出几本批了,若是赶上那几天有了新鲜的玩意儿,就干脆看也不看一眼。久而久之,奏折堆满了龙书案上,还有好些都搬到养心殿的书房中去了。
杨广本就不是个爱读书的人,藏着美人的各处宫院都走不过来,哪有闲心到书房来一趟,于是西间殿便成了书仓。
曹明只在屋中添了萧美娘送来的一幅珊瑚珠帘,一座镶了缀花铜镜的梳妆台,一座熏香的香炉。还有一些,像红木贵妃软榻和象牙雕刻的饰件等贵重之物却被曹明婉拒了。房中其它的摆设原封未动,许多奏折也没让人搬出去,打扫干净了,当晚就住了进去。
一日清晨,曹明起得早,因怕吵醒杨广,也未去洗漱。发了一会儿呆,才觉得无事可做。于是,随手拿过一本折子看了起来。一搭眼,心头便一阵紧张。
这是高颎将军的折子,奏的是营州之事。自援军启程到达榆关后,与敌军多次开兵见仗,连连得胜。现已将高句丽四王子率领的军队赶至辽水以东,解了韦冲之围。现请皇上下旨,是继续乘胜追击,还是搬师回朝。
看日子,已是一个月前就已送达京城。案上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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