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曹措蒙冤贬庶人
天烛禁足玄都观
再说朝堂上,圣旨一下,气恼了宇文述。
回到府上,他大发雷庭,这么多年了,皇上一直都是将国事甩给他管,任用官吏,还不是自己点点头的事。
今天皇上怎么突然下旨恢复科举?他把满朝廷能与皇上说上话的大臣逐个都在脑中筛了一遍。自从尹国正那个专好与他作对的老匹夫死后,没有谁再敢步他的后尘了!
谁呢?给皇上出这样的主意?不用说,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时,家人来报,户部尚书方世敬和士大夫朱辉求见。
“叫他们进来!”
二人进了厅堂落了坐,看了看余怒未消的宇文述,又互相对视了一眼,方世敬开口说道,“宇文大人在为今日皇上下旨恢复科举一事挂火吧?”
“嗯。”宇文述压了压胸中火气说道,“你们可知是哪个不识相的要与我作对?”
“试看这满朝文武,真想不出哪个敢有这胆子的,有好多人虽然跟我们走得不近,但也不敢有什么举动,就像侍郎曹措那样,一言不发……”方世敬话刚说了一半。
朱辉接着说:“别看曹措不敢吱声,方大人别忘了,他可有个女儿天天在养心殿住着呢!”
“嗯……”宇文述低头思索起来,“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在后宫争宠都争不过来呢,有心思管前朝的事?”
“听我女儿采枝说,从前殿送到养心殿的折子,大概应该都是她帮着皇上批复的。宇文大人请想,皇上也不太上朝,整天各宫殿的嫔妃都应付不过来,还有闲心批折子?”
“能吗?她也识文断字?就算也能题个诗答个对儿的,不过写些闺阁闲事罢了吧,还能干预政事?”宇文述晃着头说道。
两天后,宫中内侍递来消息。朱辉说得一点儿不差,半年多来,折子确实都由明珠娘娘批复,皇上每下圣旨都要问计于她。
“啪”地一声,宇文述摔碎了茶杯,“老夫久居官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个敢说个不字!今天竟然让姓曹的丫头暗算了!黄毛丫头!要你的小命还不就像折根草茎一样容易!”
次日早朝,宇文述出班奏道,“启奏万岁,臣有本。”
“宇文爱卿,有何本章,尽管奏上来。”
“皇上下旨修建东都洛阳,实是顺应天意,显我大隋国富民强之举,全国上下无不欢欣雀跃,可是却有官员在背后阻挠,说,说……”
“嗯?都说些什么?
“说圣上此举是逆天行事,万民皆恨,此言一出,致使人心慌乱、工程停止不前……”
“什么?”杨广一听,勃然大怒,一拍龙书案道,“竟敢惑乱人心,定斩不饶!你且说来,是哪一个?”
“回万岁,是工部侍郎曹措,他自任营作副监一职以来,对圣旨阳奉阴违,用废石朽木充作上等材料,多次遣散做工民夫,苛扣营建款项,并一再辱骂圣上,言词不堪。”
宇文述又呈上厚厚一摞折子道,“这上面记录曹措言行以及相关罪证,请圣上御览。”
杨广一听说,有人阻挠建都一事,气坏了,恨不得马上将此人碎撕万段。可一听是曹措时,他马上意识到,定是宇文述被恢复科举一事触怒,现在拿曹措开刀,这可如何是好?曹措可是珠儿的父亲哪!就这么把人给杀了,这叫我怎么和珠儿交待呀!可是刚才一着急,“斩”字已经出了口,叫朕怎么收回呢?
于是也没看那些所谓的罪证,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宇文化及并没罢休,他继续说道,“曹措之女,倚仗其父势力,胡作非为,偷批奏章,假传圣旨,欺君惘上,大逆不道。按我大隋律法,后宫不得参与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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