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的不只有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还有夏臣。
他早就知道夏梓找了个男人“同居”,也知道这人就是刘宁,后悔没早点处理掉这个麻烦。
要是早点解决了刘宁,自己背靠的大树也就不会被连根挖掉。
现在在想这些,一切都是多余。
吴熙儿看到情况不对,老早的就想脚底板抹油,奈何侯飞堵在楼梯口,而她也没有从二楼跳窗的勇气。
王长森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她多少知道些,看这情形,刘宁等人有备而来,显然要置人于死地。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台上,悄悄的拨通吴山虎的电话,将活命的希望寄托在哥哥身上,虽然知道希望不大,却也没别的办法。
“喂…你是哪位。”电话接通,并不是熟悉的声音。
“你是谁?虎哥呢?”吴熙儿压低声音,疑惑的问着。
“我们是海城公安刑警大队,吴山虎在一场黑帮斗殴中意外身亡,如果你是他的亲人或者朋友,抽时间过来认领尸体。”
“虎哥死了?怎么会?你说我哥死了?”
吴熙儿喃喃自语,不可置信。
接电话的人并没有说出实情,可能也有顺藤摸瓜一打尽的想法。
刘宁没心情关心这些破事,此时此刻,他眼中只有夏梓。
“好,我跪…”众目睽睽之下,刘宁语气平淡的答应了王长森羞辱他的要求。
双膝跪地,冰冷的说道:“放人。”
刹那间,仿佛整个二楼的温度骤降好几度,勒着夏梓的王长森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但要说放人,却也是不肯能,夏梓现在是他唯一的护身符。
定了定神,狠戾的对刘宁说道:“你是聋子吗?我说,要你跪下,爬过来。”
“好,我爬。”所有人都替他感到屈辱,可刘宁脸上波澜不惊,真就慢慢往舞台身前爬。
夏梓被王长森勒的说不出话,挣扎着摇头,泪流如瀑。
现场所有人紧紧的盯着刘宁,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刻意压制,整个二楼,落针可闻。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可若自己的尊严能换回一条鲜活的生命,抛弃尊严又如何?
更何况,那还是夏梓的命。
“长森,你过分了,他只是个卑微的人物,没必要这般羞辱,成全他们又何妨,儿女间的一桩婚是而已,何至如此?”
王长林或许不知情,或许在演戏,苦口婆心的劝解,却也博得不少人的同情。
“大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不起王家也对不起你,就让我终结这一切吧。”
王长森说完,不再用手枪顶着夏梓,调转枪口指着自己的脑门,很愤怒也很绝望。
他想自杀。
“爸…”王彬猜到了父亲的决定,悲痛呼喊。
王长森面容狰狞,宾客中没有找到沙海天的身影,也没见到海沙帮的弟,心里本就有了七八分猜测。
尤其林秘书亮出身份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所做的一切,背后和沙海天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单凭一个外贸公司,撑不起这么大的场面。
星汇外贸主要负责毒品的运输,货物的源头一直掌握在海沙帮的手里,这中间的关系,只有他一人知道。
即便刘宁拿到的资料上,也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他是最重要的一环,也是最关键的一环,只要他死了,那么海沙帮就能撇清关系。
这么做到是不王长森仗义,而是他害怕沙海天的报复,迁怒家人。
只有他死,掐断所有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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