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听墨赦说大家都没事,心里那口紧绷的气才略松了下,但还是颓丧,身体里的疼痛虽减轻了不少,但还是疼的厉害,只觉着自己又差点搞砸了,正自我反省,此时见那蔺菱一脸满园春色关不住的思春样子,心里的失落顿时就扭曲成了对这女人的吐槽,才刚死里逃生,这么快就满心满眼都是帅哥真的好吗!不应该还惊魂未定心肝乱颤吗?
白唐:“我不知道,我们不熟!”
蔺菱道:“加酬金!”
白唐努力的抵住了金钱的诱惑,道:“我不是那种人!”
“双倍!”
白唐眼睛也亮了,但还没来得及倒戈,就感觉侧脸被看的有些疼,抬眼望去,正好看见墨赦走过来,心里反叛的火苗立时就灭了,轻咳了声,十分坚定的摇头。
蔺菱还欲继续蛊惑,白唐已撇下她迎上墨赦,动作十分干脆利落。
墨赦看着他,斟酌了下,还是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用太在意。”
白唐自嘲的一笑,似乎不在意,道:“还是要你来收拾,不过你怎么来的这么巧?”
墨赦平板着脸,道:“路过。”
白唐弯了弯眼睛,看他这幅样子,心里立时明镜也似,知道这人多半是不放心自己,早早就来看着了,只不知中途出了什么事,才出手晚了,但到底没有来晚。
此时的房间里已没有完整的东西,地上散散落着那些桌椅的残骸,仿佛被什么重大的东西强力碾压过一样,白唐与墨赦就站在那堆废墟中,低声说话。
蔺菱看着那两个并肩而立的人影,涌到喉口的话不知怎的就咽了回去,莫名觉着自己和刘胜跟人家就不在一个世界,连搭话都打搭不进去一样。
刘胜也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絮絮叨叨,仿似也意识到那人不会再搭理自己。
就在这时,只听“咚、咚”两声,接着是两声十分干脆的身体倒地声。
白唐转头,就见何蔚着一身高级的西装,肩上扛着一个锤子,正站在蔺菱旁边的地面上,闲闲的看着那边的女鬼,声音懒懒散散的,道:“这魂有点意思,是个生魂啊,身上还这么重怨气,啧,麻烦!”
墨赦道:“嗯,你查下她的档案,顺便处理下这个。”说着伸手,将那枚朱红色的珠子抛了过去。
何蔚将肩上锤子大头朝下的一放,抄手接住那珠子,拿在手上把玩两下,见那珠子上还有隐隐的符术痕迹,不由笑道:“知道了,这里面的东西我会给它个机会。”说着就将那东西塞进了口袋,再瞥眼看见白唐,那笑容就多了几分戏谑,道:“唐唐,你看起来有点惨啊,打架又输了?早说你适合做鬼,你要是做鬼,也不用多久,就这种东西,弹指就弄死了,啧啧,你偏不听劝!”说着又摇头叹息起来,看着白唐就像看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
白唐磨了磨牙,眼神刀子也似飞向何蔚,只觉这人真是恶趣味,见人不是敲脑袋就是劝人死,这鬼做的也忒敬业了。
何蔚坦然的接了那些刀子,慢悠悠的道:“你是不是又有问题想问这生魂?”
白唐警惕的看着他,不为所动的道:“没有!”
这句话有很大的水分,他还有很多疑问不知道,比如方才那将刘胜踹进来的人是谁,跟这女人什么关系,这女人为什么只在街上跟他见了一面,当晚就要杀他?还有她怎么进化的,怎么就一晚上功夫就这么凶悍?
但是,总觉的何蔚看着他的眼神不太美妙啊,白唐有些纠结。
这些问题好像都化作了猫的爪子,用那些软软的钩尖抓挠着他的心。
要不改个口?
那何蔚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警惕又好奇的神色,见他不接茬,也不说话,直接在手机上划拉,然后将手里的一个瓶子丢给墨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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