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写到泼皮得到了开封府要缉拿鲁智深的消息,鲁智深只得离开东京,临行前嘱咐徒弟照看林冲家眷,哪曾想李四说出了贞娘一家遭到高衙内一伙围困之事。
单说鲁智深出了相国寺,便思想着如何做这件事,心想:这高衙内这厮如此猖狂,今晚洒家便给他个教训,先去张教头府外,若见到高衙内登时结果了这厮,给林教头报仇,若不见那厮,无论是谁杀他两个,看那厮还敢如此猖狂?
常言道横的专怕不惜命的,左右洒家也已是流落到了江湖,怕他个鸟甚。今晚洒家做完此事明日一早便出城去,任凭他们哪里去捉拿。
想到此,鲁智深便要往城内走,走到一处破庙时,忽然觉得自己手持的禅杖甚是显眼,若白日里拿着禅杖进城岂不被人注意,鲁智深粗中有细,便将禅杖藏到了破庙之中,又将破旧门板掩埋了。
鲁智深将戒刀在身上藏了,随着行人进了城,顺着城中巷陌的小路走下去,找了个地方藏了,专等夜幕降临好去行事。
夜至四更天快放亮,鲁智深独自一人来到张教头住的巷子,自南边进了巷子,果见巷子内靠着张教头家后墙有一闲汉正在插着手冲盹儿,又远远看了巷子北面隐隐约约的有个人影晃动。
鲁智深几步走上前去,一阵风似到了这帮闲面前,那闲汉就觉得耳边一阵风,眼前忽地黑了,刚睁眼便见一个胖大和尚,半截黑铁塔似的站在自己面前,刚要说话,鲁智深便问:“你可是高衙内派来监视这宅院的?”
那厮不知是敌是友便答到:“正是啊……”
“那边巷子口的可也是你们一伙?”鲁智深问到。
那汉被问得一愣,顺嘴答到:“也……也是啊,你是……”
“俺是高衙内请来的贵客,说是要对付一个什么张教师,今天正好到此,来向你们打听打听里面的虚实。”鲁智深说。
那闲汉一听这和尚前言后语都挨着,便说:“哦,原来是衙内的朋友,失敬失敬,那我去把他叫过来罢。”
“诶,低声些,还是我们过去罢,在这房根底下免得教里面听了去。走走走”也不容那厮分说,二人便来在巷子北口。
另一个帮闲见这边走来了自己的伙伴,后面还跟着一个大和尚,便也往这边走,三人见面站定。
之前的闲汉介绍说:“这位高僧是咱们衙内请来的朋友专门对付里面的老教头的,你看看多威风,找咱们来说说里面的情况。”
鲁智深接着说:“诶,你俩一夜也辛苦了,当街站着说多累,咱们到那边的台阶处坐着说去。”那二人也并未拒绝,说着三个便走过大街,朝着另一边的一个店铺走去,门口有几蹬台阶。
站了一夜,那两个帮闲也不客气就先坐下了,鲁智深弯下腰去做说体己话状,左右两个胳膊搭着二人的后肩,只一撞,两人头碰头,登时晕死过去。
此家的房山探出房子去,自然有个角落,鲁智深将二人拽到角落里,一不做二不休,拽出戒刀,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刀落,电光火石一般,二人一声也不曾吭,便断送了性命。
血流满地,却不曾有半滴血溅到鲁智深外面的直裰上,鲁智深在一个闲汉衣角上撕下一块布来,眼睛一转,怕自己的徒弟受牵连,就沾着二人的污血在店旁的粉白墙上写下了“陆谦”两字,写罢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将布条扔在二人身上。
抬头看了看门前悬挂的匾额,喃喃自语到:“胡记汤汁!嗨,这家早起还要摊上官司,也顾不得许多了。”
前文书写的明白,那胡记汤汁店生意上没了李二这般硬手伙计本就不济,这又死了人,客人都觉得晦气,生意急转直下。想要卖房,因出了这人命的事哪个肯买,生活十分穷困潦倒,这是后话,与本书无关。
再说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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