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江城,微热,夜风阵阵,吹来带着清香,茗山别墅群乃江城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原始别墅,环境极好,若是到了深夏,你且有心的话,草丛中的萤火虫随处可见,白日里,梧桐树絮漫天飞舞,也是极美景象。转身,驱车上茗山别墅,满面怒容直奔主宅,路上佣人想开口打招呼,均被他骇人的面容吓得失了言语。
一进去,只见唐晚与沈唅坐在沙发上翻着手中杂志,似乎在选什么包包鞋子。
“哥、”沈唅最先发现他,雀跃喊了声。他轻微点头,而后眸光落在唐晚身上道;“我们谈谈”
“谈什么”唐晚不明所以,精致面庞透着丝丝疑惑,似乎并未觉得自家儿子语气有何不妥。
沈南风并未直接回答问题,而是问沈唅;“父亲再家吗”
“不再、有应酬,”沈唅答,手中杂志翻得哗哗响。房间内,沈南风迈步至床头柜摸出一包烟,拆开,而后点燃,抽了两口,透过薄雾望向唐晚,嗓音微冷道;“您找沈清做什么”“能有什么事情”唐晚答,微微激动;“你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你舅舅公司三个月前就已经被人盯上了,沈清能逃的了干系”
她唐晚自允不是个好好继母,但比起那些毒打继女的恶毒后妈她好太多,对于沈清,即便她每每回来对她冷眼相待,她依旧笑脸相迎,从未想过去害她,将她踢出沈家。
可她呢心狠手辣,全然不顾一家人脸面,将人赶尽杀绝。
“你哪只眼睛看到这件事情是沈清做得”沈南风气结。
“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别人不知道。一旦这件事情落在父亲耳里,你们俩的婚姻就该走向穷途末路、父亲之所以不管此次事件是因为不想破坏你们之间的婚姻。如果你非要闹腾,你闹,闹得一无所有有你哭的时候,”沈南风阴狠的眸光落在她面庞上,全然没有母子之间该有的温和,相反的都有些剑拔弩张气氛一再僵硬。
沈南风有时候在想,唐晚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为何这么说她与沈风临结婚这么多年,并没有苛待沈清,并没有因为沈清的冷眼相待在沈风临面前说半句不好的话,也正是因为如此,沈风临才会尊重她,他万分相信,倘若唐晚与那些平常继母一样对继女恶语相向,沈风临必然早已与他分道扬镳,一个功成名就、事业有成的男人,在不差金钱,权利,名誉地位的情况下,他们想要的只是家族安稳。
若唐晚不是那种人,沈风临断然不会看中她。
严歌谣去世时,沈风临正当而立之力,如他那般段位的男人若非看中唐晚识相,他大可找个二十来岁未婚女性在来继续这场婚姻。
若非唐晚识相,沈风临不傻,没必要找个拖家带口还是二婚的女人再续婚姻。
她自己应当也是明白这点,所以这么多年,即便沈清对她冷眼相待,她依然能做到忍气吞声。
可现在呢她觉得唐晚没脑子,多年前,沈清一无所有羽翼未丰满时你未能将她如何,现如今她羽翼丰满,成了野狼,雄鹰,你还敢贸贸然去招惹她不是想死是什么、
沈南风的话语唐晚怎会不懂,但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她平白无故受了她这么多年冷眼,如今怎就不能讨回点利息了
况且,她也并未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稍加警告而已。
“没有人愿意随随便便多个敌人,最起码,沈清在这件事情上做的太过火,”唐晚依旧紧咬不放。
沈南风叹息一声,而后将烟送进嘴里,叼在唇边,将口袋里的信封掏出来,扔在她胸前;“如果不是我拦着,这些东西将呈现在父亲面前,你跟沈清比她是个连命都不要的女人,你呢你舍得放下你这些荣华富贵的生活舍得放弃江城首富沈太太的头衔你以为你是谁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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