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么久聊什么了”某人脑袋微侧靠在他肩头似漫不经心问道。
闻言,陆先生轻叹一声,而后神兽将人紧了紧,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边境动荡,困扰父亲许久,此番回来商量这个事情去了,阿幽,”男人伸手抓着她的纤纤玉手,继而嗓音糯糯道;“脑子疼。”
事情繁杂,任务紧急,弄得他脑子哇哇的疼。
陆太太闻言,纤细的食指落在他鬓角处缓缓揉按起来,试想用如此方法来缓解这个男人的头痛。
面对陆景行,沈清很世故,她活至二十四年,从未对任何人有过如此举动,但今日,许是她好奇心太过旺盛,异常想知晓总统府今日为何沉浸在一片阴沉之气下,便开始变相讨好这个男人,指望他心情好了,能多说两句。
其实,只要沈清问,陆景行心情就算是不好,也会对她多说两句。
男人显然没想到自家爱人会有如此举动,呆了片刻,而后将眸光落在自家爱人脸面上,俯身,一番缠绵悱恻如此而来,他何德何能让素来清冷的陆太太能做到如此关心他。
何德何能。
许久之前,沈清在某一篇网页文章里面看见如此一句话;深谙世故而不世故。
何为知世故而不世故
用诗句表达既是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用菜根谭上的话语来表达既是“势力纷华,不近者为洁,近之而不染者有未洁,机械智巧,不知者为高,知之而不用者尤高。”
又言“涉世浅,点染亦浅,历事深,机械亦深,故君子与其练达,不若朴鲁,与其曲谨,不若疏狂。”
用2010年的话语来说即是不是我我不会套路,非不能,实不为也。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故曰,知世故而不世故。
再来说说沈清,她年少时混迹国外各种纷扰场所,颠沛流离过了多于载,而后归国入驻商场,沾染了一身商场习性,再加上沈家老爷子从小在她身上灌输狼血,她又怎会去想着什么知世故而不世故
为了目的,利益,不折手段,才是最真实实在的她。
她素来认为,人这一生最高级的状态是你深谙世故而不世故,但倘若是有需求,你必须得有些手段,抑或是用“世故”去解决。
她从未说自己是好人,就连今日也一样。
缠绵悱恻片刻,陆太太伸手推开某人,气喘吁吁抵着他额头问道;“事态很严重吗”
“嗯、”男人浅应,伸手将她搂紧,修长的指尖,宽厚的掌心一下一下落在她后背上,而后同她说道起现如今边境的动荡局势。
晚间,陆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冬天来临之前,老爷子与老太太返回南城过冬,总统府只剩苏幕与陆琛以及沈清陆景行四人,年关将至,陆槿言公事繁忙,一道年底便承包了各国航班的头等舱,满世界来回飞。
终日不见其人,就连打个电话给她都要排时间。
饭桌上,苏幕与陆琛面色平静坐在一处,偶尔陆景行与陆琛聊些什么,她还能插嘴说两句,与平常无异,完全看不出下午时分二人在书房面红耳赤撕心累肺大肆争吵过。
总统府里的人各个都是千年老妖,戏精出生。
苏幕与陆琛也不例外,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是他们的常态。
晚餐间隙,苏幕温声询问沈清;“清清年底忙不忙”
“还好,”她答。倘若此时在盛世,只怕她这会儿也跟陆槿言一样满世界飞,沈氏集团唯一的好处就是许多事情都省去了那些繁杂。
所以,还好,不至于忙的来回飞倒是真的。
“工作要注意身体,要劳逸结合,”苏幕开始念叨起她来,但绝大部分的话语都是好话,她静静听着,偶尔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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