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
陆景行的政坛之路不好走,而她却成了牺牲品,只因总统府办公楼内,她是弱势群体,身份足够敏感,所以陆景行将她推向虎口。
说什么情啊爱啊关键时刻陆景行终究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她推远。
沈清躺在床上任由泪湿枕巾,寸寸流下,却久久未出声,她怕,怕什么
怕自己的梗咽声会吓着这个担心自己的人。
“沈清,”章宜在唤,尽量让自己嗓音听起来柔几分,却不想,她越是如此小心翼翼,沈清便越是难以自控。
她哭了,哭的痛心疾首,撕心累肺,哭的肝肠寸断,像一个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孩子似的,而章宜,听闻她此声整个人都震慑住了,短短数月,沈清第二次如此撕心裂肺哭喊着不能自已。
这个坚强,隐忍的女子,到底是受了多大的痛才会如此肝肠寸断
“你等我,”她说,话语坚定,带着不容置喙。
这日,沈清过的浑浑噩噩,但凡是送进来的食物她均未动过,晚间,陆琛与老爷子众人回总统府,陆家用餐时间,她作为儿媳妇,缺席了。
无声发泄自己不满,无声捍卫自己在这场婚姻里仅剩的一点点尊严。
明知如此做只能让众人不痛不痒,但她却毫无办法去撼动天家权势。
晚六点,天色愈黑,沈清立在二楼阳台看着眼前这个诺大的豪门府邸,看着这个国家的象征之处,突然发现,其实也不是那么金碧辉煌,更多的,她看见的是肮脏不堪。
一个人,为了坐上高位,可以做出许许多多心狠手辣,见不得光的事情。
抬手,将悄无声息滑落的一滴泪擦去,而后转身,看了眼床头柜上跳动的手机,沈风临的名字在上面跳跃着,接吗不接吧
他们只会询问她怎样,受伤了没,可没人知晓她内心深处隐藏起来的悲痛欲绝,能说嘛
不能。
让她怎样去与他人诉说,说她的丈夫为达目的将自己送入虎口
说她的丈夫怎样一边说着爱她一边伤害她的
时至今日,一路走来,跌跌撞撞,她终究不过是一人而已。
她终究孤苦一生,无依无靠。
孤苦无依漂泊在这死海之上,等待一生就此终究。
我将自己伪装成刺猬,企图能少受些伤害,你却一边拔掉我的尖刺一边说着爱我,可到头来,伤我最深的那人确是你。
陆景行,我该如何面对这段让我受尽苦难的婚姻这场婚姻里我该如何自处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该何处安放
这日晚八点,总统府入口处拦下一名女子,此时,她一身黑色呢子大衣,发丝微乱,站在总统府入口处被警卫拦住去路,许是天气寒凉,女子冻的面满通红,看着警卫道出自己身份,最终还是被拦住去路。
无奈,她只得拿出手机同那方打电话,只因她知晓,这里是总统府,擅闯,会死。
这是一个国家的象征,层层关卡,比沁园还严防把守,她进不去。
能站在这个片区,已是极大的荣幸。
这厢,沈清看见屏幕上跳动的号码,伸手接起,只听章宜道;“你出来吧我在总统府公路入口处,我来接你回家。”
女子清冷颤栗的嗓音响起,沈清听着有片刻震愣,而后红了眼眶,这次,她却忍住了泪水。
走吧这个地方有何好的走了才好。
沈清是如此想的,她要走,要义无反顾离开这个将她伤的体无完肤的地方。
八点过五分,她尚未换下身下染了血的白衬衫,伸手捞起衣架上的羽绒服,猛然发现,男人依旧坐在外间起居室,见她出来,有片刻震愣,而沈清,仅是满面憎恨看了他眼,而后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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