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用余下的时间,烧尽他的军魂,点亮一盏明灯。
让她找到,剿了那处毒窝。
而原本。
那是她正在做的事。
后来消息泄漏。
沈长临把她藏了起来,替她奔赴刑场。
死的轰烈又凄凉。
时老说,沈长临到底走了什么福运,才遇上了她,费尽手段的救回他。
可唯有她一人知道。
不是这样的。
因为他本人值得。
她又欠了他的命,更值得。
尽管眼下,他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军魂是可以传承的,执念亦是如此。
而刚才——
他上辈子,最后的执念也好像被点着了。
虽然什么都没记起来。
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依旧想要与她共赴未来,成为她的武器,不惧更加沉疴的黑暗。
那么,她为什么要吝啬给予呢?
“我应该向你道歉。”
冷不丁的,拂兮潋滟生波,山高水长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
楚少年眨眨眼。
扭头,怪的看着这个突然道歉的人。
“你干了什么要道歉?”
“那次,我说你的灵力只会破坏,不能守护,这话不对。”
拂兮望着他。
清潋温润中带着几分淡漠的脸庞,绽放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
研绝的,像是悬崖之上,开起的月光珠梅。
惊艳中,带着几分独世遗立的,风华旖旎在里面。
好看的让人有点儿愣神。
楚少年眨巴眨巴眼,伸手刮了刮下巴。
“然后?”
“你的守护,像茧外流星锤,看上去只会破坏,但内里却结出一层又一层柔软的茧,将你守护的包裹其中,所以只能让人看到攻击破坏,却看不到内里的柔软。”
就像他对沈长临。
以及他那种温暖柔软到,让人心碎的笑容。
拂兮才忽然明白。
这个少年的内心,是何其的柔软。
只是被他给一丝不露的掩盖了起来。
如若不是沈长临,怕是他还看不到。
“沈长临之于你,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拂兮这般想。
也就这般问了。
他这个问题,让楚少年怔了下,挑挑眉。
然后,咧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
“爷是他的Master还不够?”
……
端着盘子出来的沈长临,正好听到这话。
表情一默,幽幽的望着,吊椅里那个笑的吊儿郎当的少年。
慢吞吞的,迈着碎花小步步,掐着嗓音,颤悠悠,抖簌簌。
“M~a~s~t~e~r~~,开~饭~了~啦~~——”
嘭——
端着碗出来的时老爷子,直接被他那浪里浪气的腔调,给吓一脑门儿撞到门框上。
手中的饭碗,更是呼呼啦啦的碎了一地。
!!!!
他脑门儿上的青筋,突的一下就蹦了出来。
瞪着那一步三癫,三癫一扭,虎背熊腰的壮汉子。
咬牙咆哮:
“你是被他给传染成神经病了吗!?腰细屁股大还是怎么着?扭什么扭!?你是婆娘吗!要不要给你找个男人!!!”
……
饭桌前的气氛,可以说是非常诡异。
两个小家伙缩到拂兮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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