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搞不懂了,你才二十出头,房东都六十了,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还有二十岁小伙,强奸老太太的呢!”
“说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我想死。”
“少废话,说点儿正经的!”思瑶气的踢了郑丰一脚。
“这世界,就没有正经的。”郑丰瘪的像个气球,“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要不然这样吧,这两天你先搬出来再说,今晚回去,记得把房门反锁,别让任何人进屋。”
“房子还没找呢,往哪儿搬呀?”
“二里庄到处都是学生公寓,只要不挑剔,找个床铺就能入住,最便宜的床铺三百五,再穷也住的起。至于下一步,你还是重新找份工作吧,只要不干保险,不管挣多挣少,至少能按月发工资!”
“我妈死的早,留下一屁股债,我爸身体也不好,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我爸还说因为治不起病,每天睁开眼睛就是等死……”说完,郑丰心酸地抹了一把眼泪。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好受些……”
思瑶话音刚落,郑丰哭的更厉害了,扔下破旧的业务包,抱住路边的枯树,涕泪交加地说:“谁说生命无价,谁说人人平等,我爸妈的命,根本就不值钱,为什么,因为我家里穷,没有钱就续不起命,就只能穷死,穷就该死是吗!”
思瑶鼻子一酸,眼眶泛红,“郑丰,我知道你难,可是谁活着都不容易呀!千不该万不该,你的房东……真不该在这个时候……那啥你……”
“房东就像蛆虫,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真的很恶心,我以为房东会同情我,没想到他竟然乘人之危!”
“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这么瘦小,根本打不过他,还不如跑掉!”
“我知道这件事儿,对你来说是雪上加霜,但是人这辈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再熬一熬,真的,你就再熬一熬,好歹先搬出来,然后找个工作……”
郑丰又抹了一把眼泪,“与其恨房东那个死老头子,还不如恨自己无能,我要是有钱人,至于被一个老男人那样儿吗!”
“郑丰,努力忘掉这一切吧,摔倒了,一定要站起来,不能因为摔倒了,就趴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了。”说完,思瑶掏出纸巾递给郑丰,“赶紧擦擦鼻涕!”
“姐姐,你说……我咋这么倒霉呀!”郑丰接过纸巾。
“郑丰,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我觉得你特别不适合干保险,干保险,运气很重要。”
“我对生活,彻底绝望了……”
“阿嚏!阿嚏!阿嚏!”思瑶连打了几个喷嚏,“哎呀,浑身发冷,冻死我了,今天去顺义就把我冻着了!郑丰,天都这么黑了,还是早点儿回家吧,晚上不安全,咱俩别跟神经病似的,在大街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爹喊娘的!”
“我哪有家可回呀!”
思瑶激将法,“那你今晚就睡马路吧,反正我得回去了,我本来就怕冷,你还故意让我陪你挨冻,是何居心呐,想害我感冒是吧?”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哎呦,行了行了,别抱怨了。”思瑶掏出纸巾擦了擦鼻涕,然后捡起郑丰的业务包,拍了拍业务包上的土,使劲儿拽着郑丰,“走吧,赶紧的,估计你也饿了,我带你去新一代吃饭,先吃饱肚子再说。”
“姐姐,我想给自己买份保险,等到下个月,我就有底薪和提成了!”
“如果你非要这样,我也没办法,就算你给自己买一单,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趁早改行吧!”
“我再给自己两个月的期限,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到饭店打工,继续做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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