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物降一物。
苏林语觉得,这句话此时此刻总在潭城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这个对谁都如同冰山般冷漠的男人,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不得不缴械投降,无奈地任潭母摆布。
“语虽然生病了,也不能让她一天到晚在床上窝着,起码每天要活动几次,这样才能好的快,”潭母说着伸手点了点潭城的脑门,责备他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潭城也不反驳,“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先送她回楼上休息。”
潭母见自家儿子抱着苏林语上楼,这才对他满意了些,看来他在感情这回事上也并非朽木。
潭城把人放到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抬眼瞧见了桌上的红糖姜水,不等他开口询问,苏林语便主动回答。
“是潭伯母特意给我熬的。”
潭城蹙眉,多问了一句,“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以他对自己母亲的了解,能做到这一步的话,什么结婚生子肯定都安排的妥妥的了。
苏林语闻言摇摇头,“伯母来的时候我还在睡,迷迷糊糊当中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
潭城稍稍松了口气,亏得母亲忍住了。
“那你好好休息。”
黑着脸下了楼,潭城又开始质问母亲。
“我能和她说什么,你个没良心的臭子!”潭母伸出一根手指不停地戳着他的腰侧,“把人家姑娘接到家里来不告诉我也就算了,居然还让人家生了这么大的病。”
潭城没有和母亲提起林蒙的事,提了也不过徒生烦恼罢了,于是抿着嘴没有应声。
潭母也不在意潭城有没有回应,开心的抿着嘴兀自回忆起来。
“不过这个姑娘倒是可爱得紧,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刚刚醒过来,迷迷糊糊的搂着我的脖子就喊我妈妈,叫的我的心都跟着软了。”
潭城无奈扶额,“本来想确定下来再和您说的。”
“确定什么确定!”潭母的脸色比六月的天还有多变,“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娶进门,让我抱孙子啊?”
潭城觉得自己的母亲比公司那些客户难应付得多,客户大不了可以甩手翻脸,可是眼前这位不行。
“妈,这八字还没一撇,您就别提什么抱孙子了。”
潭城大概只有在苏林语和潭母这两个女人的面前,才会褪去伪装,难得做一个真实的自己了。
“我不管,你得把我儿媳妇给照顾好了,过几天我还会过来抽查。”
潭母起身,临走之前又叮嘱了一句,“冰箱里有我带来的排骨和你爱吃的菜,到时候让桂婶热一热就好了。”
潭城微微勾唇,“谢谢妈。”
送走了母亲,潭城像终于应付完了什么艰巨的任务般松了口气,又想起今天来公司闹事的林蒙。
他清楚,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他不擅表达情感,更不会把自己的烦恼说出来让别人解决,不过在心里认定了的人,从今往后,无论如何都要护她周全。
再回到卧室的时候,苏林语已经睡着了,潭城轻轻拨弄她额前的碎发,眼底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
这个女人,就是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让他倾心,从初见的念念不忘到如今的把她放在心尖上。
前前后后差不多一周的时间,苏林语的身体终于好了起来,她打算先回学校上一周的课,把落下的功课补上,再安心去潭氏工作。
潭城看到重新变得活蹦乱跳的女人才终于安心,点点头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关于林蒙的事,心里却各有想法。
苏林语回到宿舍的时候,几个室友都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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