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平坊,春风楼。
鸨父杨氏换了鲜亮衣裳,脸上涂了厚厚的粉,带着两个子在门口处迎客。虽然这楼里开业没几天,可是因为隆平坊是出了名的烟花地,春风楼也就跟着沾了光,迎来不少寻欢客。就听什么李家奶奶,什么张家姐的,招呼奉承声响成一片。
孔绣没有进家门,直接骑马来到春风楼,身上还穿着到梁府赴会时的衣裳。杨鸨父是欢场中混过半辈子的,眼睛最是毒辣,当然能够看到门前下马的少女不是普通的出身,忙上前奉承:“哎呀呀,这位姐快快请进,咱们春风楼……”
孔绣正为妹妹心焦,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废话,寒着脸看着鸨父:“听说是我们府上三姐在这楼里。”
杨鸨父被看得一哆嗦,暗暗叫苦,抬头看了看牌匾簇新的春风楼,心中有几分不舍。中午时楼主就吩咐下来,说这里经营不了几天了,让他打发两个人到附近悄悄去打听打听合适的房子,换个地方再营业。真是不知道早上被送来的那个三姐是什么来头,都怪自己一时不察,为楼里惹出这样大的麻烦。他很是自责,脑子里虽然混乱,面上仍堆着笑,说:“原来是接三姐的,三姐在二楼雅室,奴家这就带姐上去。”说完,殷勤着在前面带路。
孔绣平日对男儿家是最怜惜不过的,可此时因挂记妹妹,身边往来的莺莺燕燕就都不能入眼,带着两个护卫直接上了二楼雅室。
室内春guag一片,孔织双目紧闭、面色潮红地躺在床上,身子仅着衣,白皙的皮肤上青青紫紫,一看就是经过欢爱的印记。床上huag下是三个姿色不俗、衣衫不整的倌,见有外人进来都慌慌张张地躲在床后。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的气息,一个年长的护卫见识多些,闻到其中有种不太对劲的甜香,走到桌子前检查了下熏香,发现自己猜测得没错,那里燃得确实是上等助情香料。
孔绣虽然鲜少出入花楼,但也不是未经世事的稚子,见了护卫的举止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狠狠地瞪了那几个倌一眼,大步奔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妹妹,心中万分愤怒。
孔绣脱下外衣,包住妹妹,将她扶起来。望着床上几块鲜红的血渍,她心中一痛,谁家的女儿家,能够受得了这样的破身之辱?她不禁有些庆幸妹妹未醒,否则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慰。
孔绣看了三个倌一眼,对杨鸨父道:“这三人的卖身契拿来!”
杨鸨父见这位姐面色不善,心中为楼中的这几个担忧,但想到楼主说过没有什么大事,也就放下心来,出去将三人的卖身契拿来,张嘴说了个一千两的身价。
孔绣也不跟他计较,怀里掏出几张银票,看看不够,又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他,权作抵押,道明最迟明日送余下的银子,又叫他安排两辆车。
孔绣力气不大,抱起比她身量仅一点的妹妹有些吃力,但她仍不愿意假手于人。尽管不知是谁陷害妹妹,孔绣也猜到那人目的是要毁掉妹妹声誉,叫鸨父安排着从后院侧门出去,倒也没有引起外人的关注。
孔府,前院堂上,孔莲与孔竹听了孔绣讲述的详情,面色都很沉重。孔绣能够想到的,她们自然能够想到,可是这种陷害手段未免太不入流,她们一时半刻还真猜不到是谁做的。两人也是关心则乱,想着孔织经历这种破身之辱不知该有多难过。
不过,很快两人就反应出不对劲来,织儿是“四绝”秦绪的得意弟子,怎么会被区区的迷药迷昏一整天?两人对视了一眼,略有所悟。
孔绣不知其中详情,自然是为三妹的事愤怒忧心,愤怒的是对方既然这样卑鄙下流,忧心的是妹妹醒过来后怎么办。从花楼带来的三个倌,让孔莲派人安置在神来院隔壁的院子里,派了几个心腹家人守着。不管怎么说,其中也算有女儿的一侍在,怎么处理还是看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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