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府门口。
沈溪心中苦笑,被弟沈幼淮缠了天,还是带他过来探病。原本她还责怪弟任性胡闹,悄悄地告诉了母亲沈迎弟倾慕孔织的事,希望母亲能够出面阻止。
没想到,沈迎听了其中原委后,没有她想象中的勃然大怒,而是很平静地询问了那年元宵节事件的细节,沉思了好一会儿,吩咐沈溪带沈幼淮去孔府。莫不是母亲溺爱儿子没边了,这样没有规矩的行为也纵容,沈溪忍不住心中埋怨。
没有办法,母命难为,沈溪再多不满,也要带着弟弟过来。不过哪有未出阁的大家公子主动拜会姐的,让他作了侍儿打扮,脸上也戴了厚厚的面纱。
孔府的人还未出来,韩寄书公子到了,从父亲韩氏那里论起,沈溪还要喊声舅。因此,她主动上前两步,行了晚辈礼。韩寄书先扫了一眼沈溪身后的沈幼淮,然后才看向沈溪,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算作回礼。
孔绣在几个随从的陪伴下快步走出门来,“韩世兄”、“沈世姐”的打了招呼,吩咐下人安置马车,随后将两人迎了进去。当然,沈幼淮与跟着韩寄书来的双胞胎侍儿也跟着进去。
梁雨在客厅等得无聊,望着墙上挂着的山水字画,开始为表哥发愁。两人相差不过百天,从一块长大,虽然她一直是被欺压的那个,心中却将他当成亲哥哥般敬爱。从白云山与孔织相遇起,她就发现了表哥的异常,怎么看都有些情根深种的意思。两人一个是皇家嫡子,一个是世家庶女,身份悬殊,祖母与凤后舅舅怎么可能会同意?
“梁世姐!”沈溪跟着孔绣进了客厅,看到梁雨,有点意外,笑着拱手道。
梁雨在诗会时见过沈溪,自然认识,也拱手回礼,视线不由被沈溪旁边的韩寄书吸引了过去。
韩寄书高挑的身材,雪白的狐狸皮披风,同色的面纱,头上是白玉簪子,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却含着笑意,眉头堆着无限风情。
梁雨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脸上也现出不正常的红晕。不过由于她麦肤色,倒也并不明显。屋子里的其他几个都各有所思,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神来居,孔织躺在床上,支起耳朵听外面的脚步声,心里直嘀咕,怎么这样慢,从院门口到正房不过二三十步远竟走了有半刻钟。还好,终于推门进来,否则她都没有耐性等下去,忍不住要爬起来。还是不敢冒风险,让别人看到本该“病入膏肓”的自己活蹦乱跳的也不像话。
“咦!,你怎么这个装扮?”孔织见进来是好友“梁雨”,放下心来,指着他的厮服笑着问道:“堂堂国丈府长孙姐,这样子到孔府做客,也太怪异!”
姜瑞炎见孔织暗黄的脸色与黑黑的眼圈,想着病情定是不假,心中焦急,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也不想想久病的人哪有这样干脆利落的声音。
倒是孔织先发现自己出了纰漏,忙压低声音,缓缓说道:“谢谢姐姐来看望妹!”
姜瑞炎轻轻侧过头,背着孔织擦拭眼泪。孔织见了,一阵内疚,心中很是矛盾,要不要实话实说,可是多一个人知道自己“假死”,孔府就多了分危险。
姜瑞炎再看向孔织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傲然姿态,只有微红的眼圈与紧握的双手流露出他的担忧与不安。他笑着走到孔织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孔织道:“半个月没见你,你倒成了风云人物,认识你这么久,倒没发现你竟是个爱出风头的!”
看着姜瑞炎故意装作随意,孔织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伸出胳膊,拉起他的手,很是真诚地安慰道:“我没事!”
姜瑞炎没有说话,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孔织一阵感动,这就是朋友,相信自己的清白,担心自己的安危。好友都如此难过,任氏爹爹与孔绣更不用说。幸好孔莲发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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