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见到应国公?”
闫寸与安固对视,均是一筹莫展。
县尉虽有些实权,在坊间说一不二,可碰上功勋贵族,也只有遭嫌弃吃闭门羹的份儿。说句难听的,一个八品小官儿,国公府门房根本不会将你放在眼里,平日祝寿过节,送个礼都要被挡在外头。
况且,闫寸祝寿送礼也没去过,礼单上连个名儿都没有。
安固虽说交游广,怎奈这几年应国公实在太能躲,以至于安固的注意力一点没放他身上,要临时找个牵线搭桥的人,难。
吴关道:“我有办法。”
“你?”
“你带我去就是了。另外,我需要一套道士行头,牢房里那小道士的就行,我要借来用用。”
闫寸将信将疑。
吴关又道:“若我的办法不行,你再将我丢回牢房,我绝不再添乱。”
闫寸想了想,问道:“你这脚,能骑马不?”
吴关很尴尬。他想告诉闫寸,脚不是问题,问题是,他压根不会骑马。可秦王府那边情况紧急,玄远随时可能动手,不容拖沓。
“能。”吴关咬牙道。
“信你一次。”闫寸命皂吏牵来两匹马,又帮吴关借来了道士行头。
换好衣服,吴关看着马,马看着吴关。一黑一红两匹马,时不时打着鼻响。
最后吴关一咬牙,点头道:“走吧。”
他几乎是被闫寸和皂吏托上那匹黑马的。坐上马背,抚了几下马鬃,见这庞然大物十分听话,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闫寸骑上另一匹枣红马,对吴关道:“若你的腿不好发力,只管坐着,你所骑是我从小养大的马,认主,它自己会跟着跑。”
“好。”
吴关松松抓着缰绳,黑马果然亦步亦趋跟在闫寸之后。
出了县衙大门,闫寸稍稍放慢速度,让两匹马并驾齐驱,又低声追问道:“你究竟有何办法?”
“先不说这个,”吴关道:“后头的尾巴,有办法甩掉吗?”
闫寸也发现了蠢蠢欲动要跟来的人。
“几个浮浪子也敢来盯梢公差,魏徵手下是真没人可用了。”闫寸冷笑一声,道:“不用管,胖子会处理。”
果然,不等那些浮浪子跟上,县衙出来一队皂吏,直奔他们而去。
浮浪子们平日为非作歹,大事不犯小事不断,最怕跟官差打交道,见皂吏拿出捉人的架势,忙做鸟兽散,哪儿还顾得上盯梢。
闫寸拍马驰行,趁机溜了个干净。
吴关胯下的马也跑着,他并不懂马,但能感觉出来,这是一匹良驹。
这马倒着小碎步,跑得又快又稳,还能保持不远不近地跟着闫寸,只错半个马身。
“喂。”闫寸突然回头,招呼一句。
“啊?”
“别对着瘸腿流口水了,事情紧急借你骑这一回,以后都别想。”
“它叫瘸腿?”
“嗯,当初生的时候难产,后腿落下毛病,瘸的,辗转到我手上时就剩一口气了,我稍微照料一下,原本只是不想让它死时孤零零的,没想到,这一照料,它却一天天地见好,最后腿也不瘸了,且比突厥马跑得还快。
当年我穷困潦倒,有人出七十贯钱买它,我硬咬牙没答应。”
闫寸的描述笼统,想来是隐去了家人有关的信息。他不愿多说,吴关就不多问。
两人一个带路一个跟随,很快到了应国公府门口。
高大的门楣,出檐深远,处处透着不可侵犯。
吴关被闫寸托下马,毫无怯意,挺胸抬头一瘸一拐去拍国公府大门。
“谁?”
一个困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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