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徒儿年纪还小,见笑了。”楼内踱出来一人,面貌的确是让人一眼就忘的,他一袭浅色布衣,宽袍大袖的。衣角同色的云纹细密的滴水不漏。伏影肯定自己与秦洛酒是初次见面,可对他却有一种莫名的亲近。
丑奴儿一听这难辨年龄的声音,开心的跑到他身边,“师父!”
秦洛酒宠溺的摸摸他的头,让他进屋去。丑奴儿不舍的看了一眼伏影,立直身子朝伏影道:“这是家师。”
伏影点头,朝他笑笑。他一会便跑得没了影。
秦洛酒领着伏影走到那处天井,周围尽数是松柏。他负手而立,率先开口:“火,灭万物之形体,那红线可是烧了?”
伏影不得不对他生出几分敬佩之意:“恩。楼主可知,我为何而来。”
秦洛酒笑了笑,领着伏影穿过回廊,在那廊间凛然一指,叹道:“情啊!”
秦洛酒所指的赫然是一株,石斛兰。父亲生前偏爱石斛兰,特地找了背阴处找人悉心栽培,奈何石斛难养,也就堪堪活了一株。
伏影一股无名火窜起,干脆破罐子破摔,淡道:“看来,我们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告辞。”说罢转身便走。
“且慢。”秦洛酒登是一副看破天机命数在握,叹道:“过去的既已过去,当做大梦一场,堪是良策。”
伏影的背影忽而显的十分单薄,半晌他抬头望天,拨开云雾的阳光直刺他的双眸。“奈何一梦太真,无法分辨。”
“所走所留,敢进敢退。”秦洛酒看那离去的身影笑道:“处变不惊,不急不躁。好啊,好啊。韩林养的好儿子。”
“师父,他走了。”丑奴儿一个人在前院等得久了,看到楼下那一抹白飞离而去,急忙跑到后院。
秦洛酒向他招招手,面前任是错落有致的松柏载盆,“丑奴儿,你过来。”
丑奴儿应声:“恩。”
“松柏,傲骨峥嵘,庄重肃穆。有‘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之说,可你知为师为何只将他栽在室外?”
“松柏刚性,不愿寄人篱下。”丑奴儿朗声将才学的词汇用上,刹时一副博学书生的样子。秦洛酒很是满意,笑道:“不错,还有一点。松柏傲气若是放于室内,便会害人。”
丑奴儿想到前些日子里,听的那些鬼怪奇谭,一双眼盯着面前郁郁葱葱的松柏,虽不太相信,却还是存了几分害怕,反问道:“害人?!”
不料,秦洛酒的话让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完全听迷糊了:“呵呵,会让丑奴儿,吃不下饭。”
“不明白。”只要不是鬼怪作祟,丑奴儿放下了心,扁嘴说道。却是为秦洛酒说话老是绕弯子不快。
“记住为师的话,你会知道的。” 说罢话题一转,将丑奴儿抱起来放在院内石凳上坐下,丑奴儿喜欢刚才那位哥哥么?”
丑奴儿一听毫不犹豫道:“喜欢啊。”
“那你帮为师做一件事。”
“什么?”
师父那日给了他一个小锦囊,平时若是有人有事相求,师傅给的也是这样的锦囊。锦囊自有那什么,妙计!只不过这次师父闭关,锦囊只有他来送了。想着,丑奴儿叹了一口气。他一个精致的小娃娃一个人站在这达官贵人们挥金如土的来所,甚是引人注目。师父要不是等大哥哥,应该早就闭关了,不过也不长,一个月而已。
“诶,漂亮哥哥。请问,你看这三个字,是念凌燕阁么?”
“漂亮?哥哥。”丑奴儿抓着的这人,一听,傻了。
“噗。”他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四月里的天一把桃花扇,纨绔子弟的风格,倒是走得极准。
他和颜善目的蹲下来看着丑奴儿:“小娃嘴真甜,你家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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