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园区的前身是机电家属楼。过去这一片儿,都是那种四五十年代的老筒子楼。前几年棚户区改造,市里把工程包给了东江集团。
只是东江集团在拿到地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在盖完果园区一二期的之后,就把后边的工程给停了。两年多过去,除了一栋盖了一半的烂尾楼,还留下了这一大片的废墟。
原本空地是被工程公司用铁皮围栏圈住的,不过被抄近路的人弄了个口子出来。
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有了路。
来往穿行,谁都想走捷径,再加上建筑公司停工,工地又没有人监管,这道口子越开越大,最后便成了附近居民穿行的一条捷径。
凌晨三点钟左右,天还没亮。
街上除了早起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别说是行人,就是车都没有几辆。
大部分人都还沉浸在浓浓的睡意之中。
而此时,平日里也少有人驻足停留的建筑工地里,却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刘铁棍费力的拖着一捆电缆,把它拽到了电动车后边的车斗里。
“真尼玛的沉!”刘铁棍抱怨了一句,靠着电动车微微喘息。这一捆电缆少说有两三百斤,鬼知道他是怎么从那么远的地方弄出来的。
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公棚,刘铁棍给自己打气,“有志者事竟成,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努力!奋斗!”
刘铁棍是一个惯偷,不过他以前可不是偷电缆的,而是给狗肉馆送狗的。
明着是送,其实说白了还是偷。国内哪有什么肉狗基地,饭馆里的狗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像他们这样的手艺人从街头、或是乡下弄来的。
别看都是偷狗的,但刘铁棍更喜欢称呼自己是个手艺人。
他最拿手的方式就是药狗,自己在上买的药水,然后再弄个专门的吹气筒
只要是入了他的眼的狗,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稳。
本来,按照前几年狗肉的行情,刘铁棍虽不能挣个钵满盆盈,但挣点钱也是足够的。可惜再好的手艺也有失手的时候。
大概是三年前,刘铁棍在乡下吹狗的时候,不心把药扎到一个孕妇的肚子上。孕妇还没等送到医院就死了。
刘铁棍自知闯了大祸,家都没敢回,连夜就逃到了外地。
这两年他东躲西藏的到处躲避,平时就靠打零工混日子。
前些天,他从一个老乡的口中得知,当年那个事情,因为发生在乡下,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什么目击证人,最后成了一宗无头悬案。
孕妇的家人一开始的时候,还四处打听,想要抓住凶手,可时间长了,搁谁也耗不起。
所谓民不举官不究,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刘铁棍对死掉的那个孕妇稍稍的负罪了一阵,之后不久便重蹈覆辙。
现在狗是不能偷了,于是刘铁棍也转了行,开始偷电缆。
电缆这玩意儿,里头全是铜线,一捆就能卖好几千。
等拿到这笔钱,自己又可以去洗脚城放松放松。
想到这些,刘铁棍顿时恢复了元气。
看了眼天色,刘铁棍决定再弄两捆!
掐掉手里的烟,刘铁棍蹑手蹑脚的再次朝工地的方向走。只是这次,刚走没几步,路边一辆摩托车驶过。
担心被车灯晃到,刘铁棍脚步挪动,赶紧躲进了旁边一处矮墙后边藏起来。
幸好,摩托车只是路过。大灯一闪之后,很快就消失在了路口。
刘铁棍吐了一口唾沫,刚刚他不心踩进了水坑里,右脚灌包了。
“妈的!”
他骂骂咧咧的从矮墙后边钻出来,不过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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