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峥与赵经理吃了晚饭,才联系吴澹。
吴澹并不是闲人,未等她,已去了深圳。
自然见不得面。
寻他
不可能。莫说跨市,就是跨区,秋峥也不会去。
路过建嵘公司,秋峥电话建嵘陪她宵夜。
“我没在公司。”
“左右我在你公司附近,左右你是东道主。”
建嵘抱怨,“老公、男友、追求者、备胎都可以陪宵夜,干嘛折腾亲哥。”
秋峥不跟他一般见识,“快些来,届时容你点一个菜。”
秋峥应当预见却因为疏忽大意没有预见,建嵘拖家带口,其乐融融,老婆要吃烧烤;女儿要吃麦当劳;妹妹是外人,靠边站。
秋峥不满,附在洲儿耳畔,“吃烧烤还是麦当劳,可以看出你爸更爱你,还是更爱你妈妈。”
女儿没斗过妈妈,气呼呼在一旁面壁。
建嵘恼秋峥离间家人关系,电召霍银江,“银江,来无极餐厅宵夜。”
秋峥喝了口粥,看着建嵘摇头,“曲建嵘,你没有水平。”
嫂子去调酱料,笑说,“秋峥,我们要尽哥嫂义务。”
“什么义务”
建嵘将酱碟递与老婆,“为你寻婿义务。自己不着急、不主动,又没人催逼你,曲秋峥,你会孤独终生;到八十岁,你跟猫狗相亲相爱。”
秋峥抽他的嘴,嘴上也不饶他,“洲儿三十岁出嫁,住在夫家,为公婆丈夫孩子奔劳,无人照料你,你亦须去养老院,和猫狗作伴。”
建嵘招老婆过来,“再不管她,她不识好歹!”
建嵘老婆来缓和这兄妹关系,“秋峥,你觉得银江怎样”
“讨厌,十分讨厌。”
“为什么”
秋峥并未打算回忆过往,“讲到这里,我还想知道,你们又为何执着于霍银江”
“你无趣,由银江带你享受生活;你这样的坏脾气,也只他能包容你、管制你。”
这是人身攻击,秋峥跳起来,“哎哎,你讲清楚,我哪里无趣,又哪里坏脾气!”
“看看看,”建嵘指着秋峥欲挥过来的手。
秋峥悻悻放手坐下,“说,今日让你说。”
“二十多岁,日子全耽在吃饭、睡觉、工作上,恋爱、结婚、生子这种正经事,一件没做。”
“我乐在其中,你不可强加你的意愿在我身上,”秋峥再加一句,“强加世间大多数人的意愿在我身上,也不行。”
话间,霍银江已到,秋峥就近指他,“他哪一点好”
霍银江倒兴致颇高,“我是主角”
秋峥指着粥碗,“你是猪脚。”
嫂子将洲儿拉至身旁坐下,笑道,“银江快坐。”
秋峥恐消化不良,平心静气喝粥。
食物陆续上台,烟环雾绕之际,有人来打招呼。
秋峥并未在意,至那人同建嵘、霍银江寒暄罢,大家齐齐举水杯之际,方抬眼望去。
那人着浅蓝衬衣,立在灯下,身躯伟岸,樱粉濛濛,笼罩周身。
被鬼遮眼
再瞧。
秀目龙眉,肃而不厉;衣衫周正,威而不严;那管鼻,高而挺,似彩虹吸管。
建嵘介绍,“这是我老婆、女儿、妹妹,银江你们是同学。”
秋峥拉建嵘衣角,附在他耳边悄道,“这是谁?”
“这是川海,我同学川江的弟弟,你们应该认识。”
“前年大家一起爬过山,”嫂子好记性,“象头山有一汪水,大家都去游水,只你一人坐在岸边,死活不下,你不记得?”
不记得,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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