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天注定这种事?
秋峥偶尔觉得还是有的。
还是要说回大姨讲的那位算命先生。
在大舅家表哥两岁时,这位算命先生说,要给表哥寻一位脸上有疤且属羊的人做干爹,否则会破相。
大舅是唯物主义者,自然不信,给表哥寻了位脸上没疤、不属羊的干爹。
五岁那年,大舅和大舅妈打架摔碗,碗碎在表哥的脸上。表哥的脸被缝了八针。
当然,这大约是巧合。
每次急需徐华坤的时候,他都掉链子;不需要时候,他时时在你眼前晃。
这大略也是巧合。
秋峥从洗手间出去,应酬霍银江。
办公室里又多了一个人。
秋峥骂了声娘,推门进入时,正听到那人讲,“你跟秋峥何时结婚”
秋峥教自己冷静,牵着嘴角硬板板问,“请问哪位,到此有何贵干。”
闻言,那人转过身来,看到秋峥,满面惊喜,三两步上前拉住她,“曲秋峥,好久不见。”
那人长了张二百磅的脸;五官占得篇幅不仅不大,还呈集聚状,下巴约等于两个额头;圆滚滚似移动皮球。
秋峥不明所以,退后一步保持距离,“请问是?”
“张鹏辉,我是张鹏辉!”
秋峥再细细打量,是了,他脸上隐约有那位张鹏辉的影子,但,但变化也太大……
秋峥记忆中的张鹏辉,细若芝麻杆,跟女生讲话会红脸……
“你变化太大,”秋峥就近拉他胳膊上的肉,笑朝银江讲,“这皮肤的弹性也太好……”
去吃饭途中,张鹏辉解释称变胖是因为生命,打多了激素的缘故;但看他的食量,跟变胖也有一定关系。
“你怎么会到我办公室?”
“我到附近谈业务,在校群问有没有什么美食推荐,银江回复我。原来就在你们旁边的那栋楼,我就直接过去见见老同学。”
秋峥感慨,“日子过得快,一晃眼,十多年过去。”
“同学聚会办了几次,但从不见你们参加。”
秋峥撒谎,“没凑好时间。”
“这周还要办一次,有没有空?”
自然不去,秋峥这才晓得男友的好用,“不凑巧,这周已经跟我男友约好出去游玩。”
“男友?”霍银江忽然插话道,“我说我要追求你,你即便不答应,从礼貌上来说,也该知会我一声吧。搅得我好像傻子。”
罗志倒成了裁判者,“秋峥,这一点是你的不是。”
秋峥只觉好笑,冷笑道,“知会?你嘴巴里讲出的话,我怎么辨得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自初二就跟人打赌说要追到我,现在又在跟谁打赌?”
秋峥确实还在介怀那一件事。
但话出口,秋峥即后悔。时更世移,而且又是上个世纪的事,拿出来提,没有肚量。“什么打赌?”
秋峥移转话题,跟张鹏辉说,许下虚假承诺,“我们刚恋爱,要巩固感情,下次,下次办的时候再约时间。”
张鹏辉也没坚持,又转头询银江,“你呢?大家都是同学……”
霍银江没搭腔,只对秋峥不依不饶,“什么打赌,你说清楚。”
凭什么你让说我就要说,秋峥的倔劲也上来,“我就不说!”
“我就让你说,你男朋友呢?找你男朋友来打我啊!”
“哎,你们别……”
“不管你的事!”
这张鹏辉本是主角,谁晓得成了陪衬;这餐桌成了霍银江、曲秋峥的战场。
有人拍银江的肩膀,银江正在气头上,也不看人,梗着脖子张口即骂,“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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