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启觉得自己跟胡翼龙成了一根绳上的俩蚱蜢,必须同舟共济,渡过眼前的难关。
他站起来在院子里徘徊,心想:关键要找到那两千五百两银子,可杨昌平会把它藏在哪里呢?侯三家绝对不可能,杨昌平知道侯三的为人,藏到那里,无疑是羊入虎口。但他又是外乡人,周边没有信得过的人,那么只能说明银子还在这里。
他停下来问:“胡东家,你确定有怀疑的地方都找遍了?”
胡翼龙苦着脸说:“林大人,这里我找了不下十次,连有夹层的家具都被我砸了,还是没有找到。”
林凌启紧锁着眉头苦苦思索,胡翼龙不敢打扰他,默默的站在一边,喝着苦涩的酒,院子里变得静悄悄的。
两千五百两银子合在一起,体积不小,若藏在屋里,应该显而易见,可曹达明这么多人搜查许久,却一无所获。难道曹达明在说谎?
不会的。他的为人自己很清楚,如果翻出银子来,他有可能贪污几百两,但不会全部吞下。那藏在哪里呢?难不成被老鼠咬走了?
忽然,林凌启一拍脑袋说:“胡东家,你打些水来,我们去杨昌平的住处看看。”
胡翼龙早领教过林凌启的厉害,听他这么一说,悬着的心稍稍安稳,忙在院子里的水井打起桶水来,带林凌启来到杨昌平的厢房中。
杨昌平的住处分内外两间,敞开的窗户吹来清凉的风,光线十分充足,看得出胡翼龙平时对他不错。
不过屋里已经空无一物,墙角边堆满了铺地砖,地面也挖得一塌糊涂,象耕耘过的田地。
林凌启接过水桶,将水泼在地面上,又叫胡翼龙再去打水。
胡翼龙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相信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便提起水桶打水。
一会儿功夫,室内成了泥泞地,到处都是积水。林凌启仔细观察着,忽急喊:“快快,再打水来。”
胡翼龙听他这口气,似乎已经有了发现,心中顿时扑通扑通直跳,忙不迭地跑出去。不曾想被门槛一拌,啪一下摔倒。
他一骨碌爬起来,连泥水也顾不上擦一下,又匆匆打水回来。
林凌启站在一角落处,又把水缓缓倒下去,地面水渐渐积起来。突然,积水处冒着细小的气泡,水象变魔术般慢慢消失。
他松了口气,指着地面说:“胡东家,你找把锄头来,从这里往下挖。”
胡翼龙心都快跳出来了,象只硕大的老鼠,一下就窜了出去,转眼又回到这里。若不是他手中多了把锄头,林凌启还以为他不曾动过身呢!
锄头挥下去,在屋里响起沉闷的声音。不一会儿,坑渐渐变深,锄头派不上用场了。
林凌启到外面找来把铁锹,一锹一锹往下挖,忽觉得碰到什么硬实物,心头一喜,撇开铁锹,用手扒拉开浮泥,一块一尺见方的木板豁然出现在眼前。
他又拿来铁锹,在木板一边插下去,用力一撬,木板翻了起来。只见下面一个黑乎乎的洞中,现出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
胡翼龙蹲在坑边,见银子已现踪影,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取出银子,又洗刷一番,回到院子里落座。
胡翼龙倒上满满一碗酒,望着林凌启,两眼忽流出浑浊的泪水,略带哽咽地说:“林大人,你不但救小民一命,还帮小民找到那畜生藏匿的银子,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请你满饮此杯,随后小民再敬献你五百两银子。”
他端起酒碗递给林凌启,双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酒水洒了不少。
林凌启笑着说:“胡东家,酒我不喝了,银子我也不要,我只想请你帮我个忙,不知你是否答应?”
胡翼龙一愣,忽然放下酒碗跪在地上说:“林大人,你这样说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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