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螃蟹。他赶忙凑过来,看到我的手指被螃蟹夹了个口子,鲜红的血正在往外冒。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眉头皱了起来,关切地问道。随后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片创可贴,看见我正在用嘴吮吸伤口上的血,便提醒我:“别吸了,螃蟹的钳子夹烂的伤口有毒的。”
我当即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哭丧着脸说:“啊?真有毒啊?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韩祎轻轻地抓住我的手,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擦拭了一点碘酒,一边神色淡定地上药,一边对极不淡定的我说:“别动,你越动,毒血漫延得就越快。”
我吓得快要哭出来,身子僵在那里也不敢动弹,可怜巴巴地问:“韩祎,你说我会不会中毒身亡啊?”
韩祎只是耐心地上完药,又在伤口处吹了吹,最后拿着创可贴在伤口敷上。一切都处理完,看着我哭丧的脸,突然装出一副凄楚可怜的样子说:“你要死了,我怎么办啊?”顿了顿,然后脸色一变,又习惯性地在我的鼻尖上轻轻一刮,逗我说:“骗你的!”
等我反应过来,立马追了上去,边追边大喊:“韩祎,你想死啊!”
晚上把帐篷搭好,六个人便分头行动,顾澧提出要和凌霄去附近的超市采购调味品和零食饮料,凌霄看着我,推辞道:“要不你和筱萱去超市,我和韩祎去捡些火柴。”
顾澧却拉着凌霄不依不饶,无奈,凌霄也只能陪着她往超市的方向走去。廖一涵和左伽昇留在原地看守,我和韩祎去附近捡拾些烧火的干柴。
两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突然问:“你之前对凌霄……不是一直耿耿于怀的吗?这次为什么会让他一起出来?”
韩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还记得松下奈绪吧?”
“嗯。”
“松下临走的时候,她也跟我说过一句话,能化解人与人之间伤痛的,或许不是依靠时间中遗忘的力量,而是漫长的时间里割舍不掉的爱。你那天也说,如果我母亲和妹妹有在天之灵,她们也不希望我带着怨恨生活下去。也许……你说得对,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懂得如何快乐和幸福的人,但因为你陪在我身边,让我知道,即便我们的内心再孤独,也要认真地生活下去,因为总有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惦记着你。对于凌霄,他原本就没有什么错,只是我之前一直都没有放过自己吧。”
我听着韩祎的这番话,陷入了沉思,有些感怀。随后又问他:“上次……在赵恒的办公室,你说你要考清华。”
“嗯。”韩祎借着淡淡的月光,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认真地说:“清华的建筑设计院,一直都是我想去的地方。”
“我相信你。”我向他投去肯定的目光。
“你呢?想考哪所大学?”
“我啊,还没想好呢。我又没有你的成绩那么好,到时候能读什么大学还不一定呢。”我有些失落地说。
“别这么不自信嘛,当初你转去文科班的时候,连赵恒都说你有读北大的潜质呢!”
“别提那些陈年旧事了,我这不是没去读文科嘛。”我说话的语气中带着自嘲。
“不过我一直想问,你当初又突然转回来学理科,是什么让你重新又改变主意了?我那时候去找你,你都没说你想回来。”
我看着他,目光中看出了几分意味深长,然后避重就轻道:“咳,还不是我妈强烈反对我学文科,说学文科没什么用,最后实在被她吵得烦了,就又回来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真得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呢。不过,当时在教室里突然又看到你,我还是……挺开心的。”我低着头走路,半天没说话。韩祎看着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问:“怎么,你不会现在又后悔了吧?”
“哪有,我做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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