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了都是泪。”
“我觉得吧,对女生来说最现实的,还是找个有钱的嫁了得了,反正你读那么多年的书拿那么高的学历,到最后不还是嫁人吗?”
“那你也得有那个资本嫁个有钱的啊!”
同宿舍的几个女生围聚在一起喋喋不休地议论着,聊得热火朝天。我坐在书桌前戴上了隔音耳机,一言不发。看着书桌上摆放的那个建筑模型,橘黄色的灯光静静地照在上面,晕染出温馨的感觉,我陷入了沉思。
考研复习的日子,生活过得平淡乏味,但又井井有条,忙碌而充实。一个人的前行就是一场孤军奋战,摸着一条黑漆漆的甬道,一步一步地摸索着往前走,我不知道前方的天会不会亮,但又觉得只有这样走下去,天也许会亮。
眼看着考试的日子快要临近,我却生病了,重感冒,加之以前的肺炎咳嗽不断。妈在电话里听到我虚弱的声音,又开始唠唠叨叨地说:“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跟你说过多少次,天冷了一定要记得加衣服,你又是像有些花哨的姑娘那样穿得很少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生病你还能干啥?还考什么清华呢!我跟你说,你现在赶紧去医院看病,别在这儿死扛,真是操不尽的心。”
我听着妈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的声音,心突然就软了下来,鼻子有些发酸:“妈,我知道了,也没什么大碍,吃点药就好了,你别担心了。”
“我当妈的能不操心吗?以前你高考复习那会儿,我哪儿让你生过病?每天在家里还不是给你伺候得妥妥贴贴的?”听见我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妈又焦急地说:“你这两天先别学习了,赶紧去医院看病,看你都病成什么样了!我现在又不能在你身边伺候你,自己注意点儿身体。”
我在电话这边默了一阵,好久,才说:“妈,我想你做的番茄鸡蛋面了。”声音突然有些哽咽,眼泪就直接滑了下来。
又听着我妈在电话里唠叨了几句,唯恐她会担心,我只敢闷着声应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宿舍里,望着窗外冷色阴沉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雪花飘落了下来,纷纷扬扬的。在我的印象中,这是我来上海以后看到的第一场雪。
我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脑海里又回想起了那一年的冬天。飘雪的除夕夜,韩祎风尘仆仆地归来,陪我过的那个生日。他恍恍惚惚地把我拥在怀里,雪花就纷纷扬扬地飘落了下来,落到了我们的头发上,肩上,睫毛上,嘴唇上,丝丝凉凉的。我感受着他胸膛的温热,感觉到整个世界安静下来的时候最美好的样子。
生病的状态时好时坏,断断续续地发热,一直捱到考试的那天。整整两天在考场上做题做到昏天黑地,等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我去了医院,在病床上躺了三天。
考完试便是大学的最后一个寒假,我窝在家里没有出门,也没有见任何朋友。突然空闲下来的日子让我有些不适,每天除了等待考试成绩的公布,就在一堆堆无聊的小说和电影中打发时间。
三个月之后,我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我妈这次请大家吃的是满汉全席,逢人就一脸喜色地说:“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想不到萱萱也有上清华的一天,这比我结婚那天还高兴呢!”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已经是个离了婚的女人。
妈在酒店里大张旗鼓请客的那天,我却没有到场,而是一个人回了嘉源中学。原来的三号教学楼已经换成了高一的新生,而原来的教室也没有了赵恒的身影。
我走到四楼的天台上,那个爱转角的地方依然还在。颓坯破旧的墙面上又风干了一些字迹,又新添了一些新刻上的誓言。
在密密麻麻东倒西歪的字迹里,我找到了那几行字,是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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