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沐华的屋子里散着淡淡地熏香，他躺在床上，反反复复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尤其是想到奴、流苏，那前凸后凸的身材，站在那里就像立起来的波浪，汹涌澎湃的，惹得她心里起痒，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喊丫头点起灯。魔界的规矩，丫头和仆人要等到主人睡着之后才能休息。丫头踢踏踢踏的跑步声由外而内，一听便是女人的脚步声，步步都踏在他的心上，他恍惚感觉那踢踏声是奴踩出来的，因为他有过几次在暗夜里听奴踢踏，那声音勾魂摄魄，情绪随着脚步的快慢而起伏，心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幸亏嗓子一紧又吞了下去。灯点着了，他本想出去走走，看看魔界的月色（如果有的话）。但他无意中瞟了丫头一眼便兴致全无，因为丫头的身板就像一块平平的木板，走起路来就像是一根杆子在移动。不过，一股奇妙念头从他脑海里闪过，她想看看这个丫头的脸，闻闻这个丫头的味道，是不是也与众不同呢？他喊丫头转过身来，语气虽然坚决但声音中略带颤抖，末了还咽了一口唾沫，似乎看女人家的脸是多么的不光明正大，需要下多大决心似的。

    丫头端着灯，稍微站了站，是对这个新主人不放心？还是心中有别的想法？她转身时并不自然，甚至是僵硬的。借着灯光，沐华先看了看她那身衣服，那只是一层薄纱，这层薄纱很不情愿的包裹着那块木板，由于夜色较重，薄纱下面便看不真切了，不过露在外面的腿和胳膊能显示出她是一个洁白的女人，到底有多洁白？这么看是看不仔细的。他眼睛往上一掠，“哦！”他不禁惊叫出声，为什么白天没好好看一下这张脸？这张脸鼓鼓的粉白嘟嘟的，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几乎占了前脸的一半，嫩嫩的嘴唇厚厚的红红的闪着娇羞的光。沐华心里热了，他很清楚为什么心热，但是他觉得这种热对不起奴、对不起流苏，但是这种热却不是他自己能控制得了的。这一刹那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男男女女在一起并不是因想在一起便在一起，而有些时候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圣贤书读多了也许能控制得好，但如果这件事能控制得住，那别的事便也能控制住了？好事坏事都能控制得住了？比如，他今天管住自己，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那明天，很可能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也管住自己，不去与命运抗争而顺其自然；或者在面临自己的正当利益受到侵犯的时候，也管住自己破财免灾或和气生财不去争取？所以说，管住自己？要么就是虚伪做作，要么就是任人宰割，这就是挨打的劣根性，哼！率性而为才是真性情。想到这里，沐华笑了，经历那么多磨难之后，他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

    “丫头，你来，坐在这里。”沐华往左边让了让，空出右边的位置让她坐。丫头一点都不扭捏，行动举止大方可爱，只是脸红的像涂了一层红红的胭脂，在夜灯下却显出了几丝娇美。沐华是饱读圣贤书的人，今天便要再次破了圣贤书中的圣训，心中未免激动，幸亏嗓子眼的很，否则心跳出来不好收场。丫头拿那双大大的明亮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好像月光一样照进了他心里，这月光中隐着急切的味道，又藏着雨后麦芽的香味，更有一种大热天里被石榴水喷了一脸的感觉，爽爽利利的。“主人，我知道，你心里有虫，我心里也有。”丫头声音细细的颤抖着，明亮的眼睛里蒙着一层纱，惹得人直想撕开她撕裂她变成一头野兽。沐华还没有“变身”，他听到丫头说虫，他觉得心里确实有一条虫，这条虫在心里弯弯曲曲到处钻，让他喘不上气来，吸进去的空气好像有些说不清的颗粒，让他的心发闷。他其实对一些事已经驾轻就熟，但那只是对心目中的奴，而且奴是圆滚滚的滑溜溜的香甜甜的，不像这个平板女孩一样发着麦芽的味道，不过这种麦芽味道却让人想起吃馒头的感觉，饿了啃几口便能填饱肚子，连菜肴都不用准备。丫头说：“主人，那虫子钻的紧，你帮我挖出来吧”，说着便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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