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五个人围成一个圆圈待敌。
卫倜等人刚刚解决了宋军最左翼的几名士卒,因为出其不意,抢得七副弓弩,仅有白延赞的左臂被宋军反抗中划了一刀,五人正待乘乱再杀伤一些宋军,却见敌人并不慌乱,防守也急严整,卫倜心知碰上的是久战的精锐,心中暗叹一声,命众人潜入树丛中绕道远去。
虽然左翼有九名军兵被袭杀,程方五却并不着恼,心中盘算,能够一下子袭杀己方九人而不损失一人的,必然有五名以上的悍卒,对方仅有七人在逃,而主将身边必然有最多的护卫,这样卫倜必然在这大部袭杀宋军的敌人之中,而前方发现的北汉探子的踪迹,不过是诱饵而已。程方五微微一笑,卫倜纵然精通兵法,勇悍过人,却无法弥补兵力的劣势,袭杀宋兵更暴露了自己的方位,只需以正兵缓缓压迫过去,迟早是中之鱼。于是程方五命一名都头率二十名士兵循着前方北汉探子的踪迹一路追下去,自己则率领剩余的士卒向左翼围拢过去。此次他带出来的都是上过战阵的老兵,刚才被袭杀九人不过是大意,如果北汉军再敢前来袭扰,至少也要丢下一两具尸体才能脱身。“就算三个换一个,也赢定了。”程方五心中想着,嘴角已露出一丝笑意。
卫倜等人则埋头在树丛中心的缓缓前进,不是不想走快,只是他们逃跑的速度稍微一快,就能遭到宋军循声而来的一阵箭雨,虽然树丛将这些乱箭档去大部,穿过树丛的箭羽仍然有巨大的杀伤力,卫倜多年的亲兵潘九便是这样被一箭洞穿左腿膝盖,这人也是条硬汉,眼看不能跟着大家逃走,便独自留下来断后,射死了三名宋兵之后被随后拥上的宋兵来乱刃砍死。
宋军却没有这样的顾忌,虽然士卒同样惧怕北汉诸人时不时回身发出的一记冷箭,但在军官的严令下仍然快步追赶,特别是两翼包抄的宋军越追越近。卫倜等人见宋军渐渐赶上自己,不由得加快脚步,后面的宋军见合围之势已成,欲活捉四人,也不再放箭,只不即不离的跟在后面。
事已至此,四人也就不再想如何摆脱宋军的追捕,只着力多杀敌人。王贵回身放出一箭,只听“绑”的一声,一名宋兵手捂着咽喉应弦而倒,吴英雄赞道:“好箭法。”顺手也射出一箭。吓得后面的追兵一致躲在树干之后。四人且战且行,逐渐退上一座没有多少树木的山。
这山也不怎么高,难得的是除了山顶有几块宛如从天而降的巨石之外,遍地尽是细的砾岩,除了一些野草和矮的灌木外,再无高大的树木可供藏身,恰似天然的堡垒一般。卫倜便领着吴英雄、王贵等人退山这座石山。尾随而来的宋军被也不再过分紧逼,只四下里将石山团团围住,远远望去,似乎还有两名军官指着山上商议。
见宋军没有立刻攻山,四人也坐在巨石间休息。适才逃跑之时,卫倜肩头上也中了一箭,这箭射得颇为阴毒,扎在了肩窝筋脉相连之处,若贸然将箭起出,恐怕右臂就给废了。
“不知是哪个杂种下的狠手,某定要将他一刀宰了。”王贵恨恨的说,拿随身的刀将扎在卫倜肩头的箭杆削断,浸出的血水将衣襟都染红了。
卫倜微笑道:“这点伤算得甚事,兵战杀伐,首要的便是一个狠字。某戎马一生,最怕的就是死在文官口舌之下,或者受辱于狱吏之手,如今就算死在战场,倒是得偿所愿了。杨将军派你随某走这一趟,本意助某吐浑军重获陛下信任,却未曾想连累了你。”
王贵忙拱手道:“卫指挥折杀某,将从军之时便知有这天,倒是吴兄弟,他本非行伍中人,却随某等遭受这无妄之灾。”
原本闭目养神吴英雄连忙睁开眼睛,笑道:“王大哥这话可将弟当外人了,虽未有正式职分,卫指挥已然将弟纳入吐浑军中,岂可置身事外。”
见二人都慷慨意气,卫倜微微一笑,正待说话,忽听弓弦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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