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吧。”
那皇甫将军闻言当即下跪言道:“国主言重,继勋就算肝脑涂地,也要为国尽忠。”
吴英雄闻言更是一惊,原本他心中隐隐有些思量,只怕是撞上南唐朝中的权贵在巡看江面,谁知竟如此凑巧的遇到了自称江南国主的南唐皇帝蔡煜,这可是名垂千古的词帝啊,要早知道当面是他,吴英雄也不敢拿那首花蕊夫人的哀怨诗出来献丑了,不过,好象历史上只记载了蔡煜在金陵被围时惊慌失措,并未记载他居然亲自巡看江防啊。想到此处,吴英雄不禁又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这被誉为千古词帝的后主蔡煜。
蔡煜见平时似乎对宋军有所危惧的神卫统军都指挥使皇甫继勋有所激奋,不禁心中高兴,又低头看着躬身站在下面的吴英雄,忽然说道:“孤看你言语谈吐,也不似那普通的商贩,你到底是何身份,何不从实道来?”
听蔡煜这么单刀直入的问话,吴英雄心道这词宗皇帝的智商也不是盖的,不管心中如何窘迫,只得重新行大礼后,运气沉声道:“臣,大汉国使,吐浑军指挥使卫倜大人麾下,都虞侯吴英雄,觐见江南国主。”
此言一出,整个船舱内好像空气被抽干了一般寂静,不但南唐君臣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北汉来使,而且同行的刘景等商人也没想到同行许久的吴英雄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身份。最后还是蔡煜打破沉默,道:“吴英雄,你自称汉国来使,可有凭据?”
吴英雄拱手答道:“卫指挥使将证明使臣身份的国书交与末将,一路上为躲避宋军搜索,我将蜡丸藏在同来的童发髻之中,陛下可派军卒随我去取,片刻便可呈上审阅。”
蔡煜闻言,左右环顾片刻,便让四名军卒陪着吴英雄去取国书。待吴英雄走出船舱后,几个商人也被带了下去,蔡煜方才对右首的老者说道:“吴辅政,孤看这吴英雄言语不似作伪,只是现下如他真是北汉的使臣,却又该如何相待?”
那老者沉声言道:“陛下,自周至宋,北国南征不断,现下又在江陵屯兵造船,训练水师,显然不日又将挑起战事,我国一意委曲求全,但北国辱我过甚,直欲亡我而后甘心。昔年徐相苦劝北国,称我江南以事大如子事父,赵氏竟说父子岂能分家。以老臣之见,倾国力事北国如以肉饲狼,契丹人又狡诈不可信,莫若结好太原刘氏,以为南北援应。”
“吴相此言大谬。”坐在下首的一名青袍官员言道,“北汉与宋乃是世仇,我国既已称臣于宋,再结好北汉,岂不是言而无信,且受人以柄,若是惹怒北国,大兵压境如何抵挡。”
“大兵早已压境。”左首最下那疤脸将领亢声道:“宋军在江北屯兵十万,江陵水师旦夕可至鄂州,皖口驻屯行营意在使我湖口与金陵王师首尾不能相顾,更有钱王助纣为虐,一旦西北两面有事,必有吴越兵会攻金陵。若不早结强援,只怕难以抗衡北兵。”
“当真是人重利。”先前发言的青袍官员不屑的打断将领发言,拱手向蔡煜进言道:“国主,邦国之交,必以信义,万万不可先背与大国之盟,结不测之祸。”
“张佖莫再出此误国之言。”辅政吴乔愤声道:“君子可欺以之方,兵行诡道,焉能拘泥于信义。”
蔡煜再看左右官员,却再无人敢出声议论,不禁长叹一声:“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孤不能让一介女流看轻了。”言罢长声而立,伸手接过身后侍者递上的天子剑,一剑斩在身前几案上,砍出一个深深的凹槽,高声道:“孤意已决,宋人若是渡江来攻,必将与之周旋到底。”
待拔剑坐下,又言道:“方才张御史所言也不无道理,国家当取信于天下,若是连接北汉,未免显得我江南无信。不过我看那吴英雄倒是一个人才,卫倜素称良将,土浑北国雄兵,他既能做到土浑军都虞侯,想必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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