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账且先按下,一旦战事打起,用人之际还怕他们不将我军的甲胄补充完全。”吴英雄拍拍辛古和萧九的肩膀笑道:“训练士卒的事情还顺利吧,绑上沙袋训练体力以后是否有怨言?”
“哪里会没有?”一提起训练辛古就来劲,大声说道:“不过老辛一顿刀鞘劈下去,又都老实了。”他一边说,一边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让吴英雄怀疑他有某种虐待狂的倾向。
“指挥使上次训话时已经明言,每队的队长都要从这些训练的科目中比武产生,这些家伙中但凡有点向上之心的,即便有些怨言,也都拼命训练,倒不完全是畏惧我等责罚。”萧九解释道。
“这就好,要教他们知道,在这乱世之中,练好武艺才是立身之本。”吴英雄微笑着接过侍女递上来的香茶,闭上眼睛,带着陶醉的表情抿了抿。旁边辛古和萧九自行拿过茶水就着桌上的糕点大吃大嚼,吴英雄也不以为忤。
“待兵练熟了,可裁汰骄横跋扈或体力跟不上的五百人,在新兵中选拔五百性情坚韧之人作为精锐,勤加练习结阵刺击和阻拦之术。”听吴英雄叮嘱,辛古和萧九嘴里塞满食物齐声答是。吴英雄在练兵方面的想法层出不穷,例如格外重视队列和口令训练,按照实际兵刃和盔甲重量的两倍在士兵训练时加挂沙袋等等,要求士兵按照十人一队每天自行总结和讨论训练的效果,请读书人教士兵认识书写军令所需的文字等等,并且一开始就告诉他们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他二人也是在实际训练士兵之后才慢慢体会到这些方法的妙处。
萧九这人看似二郎教中一个无足轻重的随从,但经过这段日子相处,吴英雄发现他其实很有统御士卒的经验,甚至在吴英雄按照自己知道的现代方法训练士卒的时候,萧九除了有些惊讶之外,未尝没有看热闹的意思,只是随着训练效果的日渐达成,这萧九才对自己心悦诚服,只不过这人的忠心却一直在蜀中二郎教那边,现下愿意帮着自己,不过是为他所着紧的蔡祈伯寻个依靠罢了。萧九倒还罢了,辛古呢,一门心思要报答卫倜对他的救命之恩,不过实在是缺乏统御下属的经验,吴英雄每次面授机宜都要对他多番提点,好在随着当锦帆军都虞侯日子渐长,这家伙才也开始慢慢上道了,不过士兵们倒是喜欢直肠子的辛校尉胜过八面光的萧校尉。
吴英雄满意的点点头,正待再提点这二人几句,一声大喝从院落前面的回廊里传来:“好你个吴大郎,昨夜在陛下在北妆苑夜宴上还说训练新军繁忙。原来日子过得如此逍遥,我要参上一本。”
来人却是那天随同蔡煜巡视江防的另一位词臣柳宜,和刻意为难过吴英雄的张佖不同,这位柳御史倒颇有些钦慕蔡白弹剑赋诗的格调,所以对既能横刀杀敌,又能提笔做诗的吴英雄刻意的折节下交。
“柳御史言重了,每次陛下的夜宴赋诗,吴某都要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凑出文章来,第二天必定浑身虚脱,惟有在这庭院中静养浩然之气恢复一番,方能视事啊!”吴英雄嬉笑着答道。
柳宜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今日柳某恰好邀集了几个文友聚会,为吴将军解解乏如何?”
“对了,这是我属下校尉辛大郎、萧九郎,都是军中豪杰,你们快见过柳御史。”见柳宜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嘴里还在咀嚼着茶点的两位属下,吴英雄不免有些脸红,上下之别在这个时代还是很重要的,不过来自现代的吴英雄先天就不太认可除了正常工作之外的尊卑之分,认为这不过是统治者愚弄民智的低劣手腕而已,因此就刻意纵容了手下的“不拘节”,只不过在旁人看来未免有些惊诧。
辛萧两人虽然在在吴英雄面前有些随性,可不是不明世事,知道读书人,尤其是柳宜这样得宠的读书人最重些个虚文,更轻易得罪不得,于是都正式的向柳宜见礼,神态比对吴英雄还要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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