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文斗,依旧等于方运胜利,所以荀家人只有在文斗中击败方运,才能避免名声受损。
“你安心睡觉,子夜时分我们再叫你。”李文鹰道。
“如此麻烦诸位了。”方运说着进入船舱,立刻卧床睡觉,没有丝毫的负担。
空行楼船外,夕州的文人终于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各个面带笑容,而是纷纷以舌绽春雷讥讽嘲笑,但都保证不上升到辱骂的程度,可惜方运根本听不到。
过了片刻,庆国人发现缓兵之计失败,不得不商议别的对策。
无论庆国人说什么,方运始终不下船,直到午夜时分,方运才清醒,然后活动了一下身体,向船舱外走去。
所有人都已经等在甲板上,无需多言,再次随方运下船。
这一次,等待方运的不再是一张张笑脸,而是一张张或轻蔑c或讥笑c或愤怒的的面庞。
方运依旧不为所动,因为之前的笑容也好,现在的轻蔑也好,都是庆国人乱他之心的策略。方运看得无比透彻,庆国人若是真喜欢堂堂正正,就不会发生文压景国数十年的事情。
方运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看四周,发现附近的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多。
州文院门前是广场,广场两侧是文院街,而广场前面就是房屋的后墙,可那些房屋的屋顶竟然站着许多人,路障后的人更是水泄不通,路障已经难以阻碍他们,数以百计的差役正在那里维护秩序。
方运一出现,庆国人的骂声此起彼伏,经常会出现整齐划一的骂声,显然是有人在操纵。方运不由得想起体育赛事的观众,通过起哄或喊叫帮助己方而压制对手参赛者,对参赛者的心理有不小的影响。
文斗一州太重要,庆国人必须要用尽一切手段保证成功。
方运一切了然于心,不仅不在乎,甚至还揪了一下大兔子的耳朵调戏它,惹得大兔子很不高兴,趁机装委屈从李繁铭那里要了一根大萝卜吃起来。
庆国那些年长之人看到方运的举动,不由得轻声叹息。
“还是不要用那些小手段了,此子见识之广,心志之坚,已经远超普通举人,这种手段对他无用,反而会让人看低了我庆国人。”
“他看似在戏耍兔子,实则在借兔子戏耍我等。”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些手段还是要继续,我就不信他是石人,丝毫不为所动!”
盛州牧已经没了之前的笑脸,冷声道:“方镇国好大的脾气,让我全夕州子民等你一人!”
“啊?方才是哪个人说时间不够,要选妃不,选举人来着。我这是在给你们时间,从入夜不久到子夜,差不多三个时辰,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方运满面和善的笑容。
方运身后的人笑起来,方运说“选妃”是在暗讽庆国举人不像男人,庆国人虽不喜,但并没有轻易被激将,装作没有听到。
盛州牧冷哼一声,道:“废话少说!文斗马上开始!既然是你挑起文斗,按照规矩,我方选择文斗方式,可选是否‘提议封止’。荀绪,你来与方运文斗。”
就见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举人走到方运对面,此人鼻子极大,看方运的眼神非常温和,一拱手,微笑道:“我早知方镇国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我本不想与你文斗,但长辈有令,不得不从。还望方镇国手下留情,不要杀我。”
方运懒得再装模作样,道:“你的话我信了,开始吧。”
荀绪面色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微笑道:“好,那我便直接开始。这第一场文斗,我不选“斗文胆”与“斗才气”,选斗战诗词,但不得出现自己的战诗词!我方封止‘文心’!”
方运目光微冷,封止文心意味着双方都不能使用文心,这表示自己拥有上品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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