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学海的水如此清澈,你们不可能看不到下面就是巨鲸!”雷龙阔道。
雷谟叹了口气,回答道:“巨鲸附近是密密麻麻的文心鱼,挡住水下。我们刚到那里就开始垂钓,还没等钓到鱼,就碰到方运,根本没来得及仔细检查,方运就撞了过来。我们若是能早到一刻钟,也不至于看不出来。”
“三个人都没看到吗?”宗雷船队的一位大学士愤怒地问。
谷垣有气无力地回答:“没人知道学海岛是什么样子,当你看到一座小岛屿周围是数不清的文心鱼,而且海兽不敢靠近,你是会联想到无上文心鱼,还是联想到学海岛?”
“那那你们”雷龙阔怒火填膺,可却无法再说什么,毕竟对方是自己的叔父。
之前叫嚣的宗雷两家人双眼冒火,干瞪着学海三杰却无言以对。
“谁还记得雷谟雷大学士的那首诗?我忘了,什么苦恨什么,什么为他人作嫁衣裳?”李繁铭带着坏笑问。
“来,咱们一起朗诵!”景国进士高庸道。
“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
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
敢将十指夸纤巧,不把双眉斗画长。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哈哈哈”
数以千计的人高声舌绽春雷朗诵这首诗,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最后诵完之后,许多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什么学海三杰,简直是学海三傻!”李繁铭道。
众人又发出震天的哄笑声。
最后一批回到学海的读书人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但听完这首诗,把事情的经过猜个七七八八。充满怜悯地看向雷谟等三人。
“现在是谁为谁作了嫁衣裳?”一个景国人大吼。
“雷谟惨了,好不容易做出一首差不多鸣州的好诗,却用来讥讽方虚圣,可聪明反被聪明误,最终却污了自己的文名,必然遗臭万年。”
“这三人,怕是一生抬不起头了!学海三傻这个大名一辈子也丢不掉了。”
“学海三杰变三傻”
众人低声发笑。
宗雷两家人面色铁青,那雷谟咬牙切齿,突然两眼一闭,昏死过去。身形从学海中消失。
“叔父!”雷龙阔大吼一声,无比悲愤。
一些人摇头轻叹,雷谟必然是文胆开裂,损伤神念,所以直接从学海中消失。
“你们看”
也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众人一起向海边的船只上空看去。
就见宗雷船队的所有文心鱼被气泡包裹,聚在一起,数量接近两万,还不如龙船一条船上的多。
宗雷船队的一些人露出羞愧之色。那么多人钓的文心鱼加一起,也不如方运一个人多。
随后,那些文心鱼被无声无息的力量分开,分别落向方运船队中参与竞渡的船只。
其中一金一银两道光芒投入龙船之中。
最珍贵的刹那文心鱼和上品文心鱼被学海分配给方运。
方运船队中没有人反对。这都是方运应得的。
当时参与竞渡的人达到一万两千人,这么多文心鱼,人人有份,有些人甚至能得到两条。
许多人发现。学海分配很公平,船航行得越远,则得到的文心鱼越好越大。而且分配的过程中还考虑到每个人的需求。有的人有两条三寸的信口雌黄鱼,那么就会分配给他一条五寸的信口雌黄鱼,补齐下品文心,而不是其他小鱼。
那些没有参与竞渡的人无比羡慕地看着战利品分配的场面,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冒着风险参与竞渡,尤其今年可以带文心出去,随便一条下品文心就价值巨万,绝对不下于一件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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