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有点突然，跟刚才她的状态跨度有点大，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说到这个了。

    乔悠悠垂着头，站到他的面前，双手握着他的手，再抬头时，眼里已经氤氲起一层水汽，浑圆的眼眸里像是蓄满了眼泪，仿佛一眨眼，眼泪就会掉下来。

    慕唯琛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忽然有点心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这么想？”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说这话实在是太不对了，天知道她对他来说多有用多了不起，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力量和勇气，他绝对不允许她这样妄自菲薄。

    乔悠悠再次低下头，她不敢看着慕唯琛说话，她心里委屈，只要看着他，眼泪会马上不争气的滑落。

    “看到你那么难受，你心里那么多事，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一边，当个局外人一样的看着。”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分明已经染上了哽咽。

    而周围灯光闪耀，恍如白昼，慕唯琛自然很清楚的看到，她一滴泪水滴落下来，快速得淹没在尘土里。

    他觉得很心疼，也有点沮丧，似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他又让她流泪了……

    她的绝望，她的自责，他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却不能给她解开那个心结。

    他心里原本就已经很矛盾了，不知道是否继续要坚守他的决定。还是应该直接告诉她……可是直接告诉他，她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吧？

    在煎熬的又何止她一个人？他心里也很难过。

    乔悠悠一直在努力收拾自己的情绪，不想太任性了。

    慕唯琛不说话，说不定又被她的话影响了。虽然陆瑶说女人偶尔也要强势，可她终究是做不出勉强他的事情，她是那种宁愿自己难受委屈，也不要看到他难受的人。

    没错，可能爱得很卑微，可她暂时都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慕唯琛，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想逼你说出那些你不愿意说的话，刚才的话……你就做没有听到吧。”乔悠悠顿时开始懊恼起来，她还是有点感情用事了。

    肯定又让慕唯琛为难了……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可是慕唯琛并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乔悠悠心里忽然有点紧张起来。

    “慕唯琛，你……你说句话呀？”她晃了晃他的手，语气里带着哽咽的意味。应该是太着急了。

    许久，才听到慕唯琛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可能是太无奈了吧？

    不知怎么的，乔悠悠听到这一声叹息，好像是戳中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了。她的眼泪再次猝不及防得滑落，这次连自己都控制不住。

    “对不起慕唯琛，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你不要这样？不要叹气，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好不好？我不问了，以后都不问了……”乔悠悠忽然有点慌张起来。

    她是真的害怕慕唯琛烦了。

    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又怎么可能当成没有听到呢？！

    慕唯琛看到她这个样子，顿时更加扎心，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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