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薰季的生辰便在明日,趁着现今赶紧为他的礼物进行最后赶工。
“做得真是不错。”小如在一旁赞叹,又好奇问道:“你说要相赠之人,莫非便是韩殿主?”
我轻轻一愣:“为何猜他?”
“妳不是韩府出来的人么?近几日最大的事,无非是韩殿主生辰。”
我拍了拍自己的头,哈哈笑道:“原来如此,我还想怎么大家都这么问。”自从韩薰季前几日召见我后,韩府又产生了新的流言,基于对流言八卦的热爱,韩府的一干小婢女们又陆陆续续明着暗着来向我探听一些小道消息,其中一些更加神通广大,便连我要送礼物之事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不过,妳这上头两个看起来似鸟非鸟,似鼠非属的……究竟是什么?”
似鸟非鸟,似鼠非属?僵着脑袋看一眼这几日辛辛苦苦刻的东西,然后再默默为这个评价而打击受伤。
我吱唔道:“便是一个……动物。”又道:“不知殿主收到会不会开心。”
小如煞有其事地说道:“送礼,礼轻情义重,相信韩殿主收到也会认为妳很有心。”
“是……么?”
“既然要送,便对自己的礼物有信心。”她豪气万千地说道。
“那,那好吧。”反正也不晓得能否见到他。
深秋,微寒,菊花并蒂开。便连一直如骄阳的青波,似乎也染上了满城霜色。
来自各方的江湖人士已在昨日前往月阎殿,前几日青波镇的热闹恍若过眼烟云一般,一消即逝。拢了拢自己的衣襟,确认包裹着礼物的白色布囊确实在怀中,难得走在有些萧索的街上,倒也是别有一番意境。
走了几步路,挺着七个月的孕肚,着实是件累人之事,气喘吁吁地便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但才刚坐下去不久,便有人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若无其事地望向天空。身旁那人拿出一把扇子,左摇右晃。眼见即将入夜,我便又站起身,准备回去。
那人终于道:“风姑娘要走了?”
我背对着他,说道:“咦,我是你说的风姑娘么。”
“嗯……我说的不是大名鼎鼎的风扬舞,但似乎也叫什么舞。”
我似笑非笑的转过身:“哦,什么舞?谢月主。”
谢军良朝我一拱手,说道:“殿主请我带您去月阎殿。”
“我也想赴约。”抬头看了看天,我道:“但如今我是孕妇之身,恐怕不宜前往险地。”
“姑娘去了自然会有方法。”
“是么。”
谢军良口中的方法着实与众不同,原来入月阎殿还有一条密道。虽然仍是崎岖蜿蜒了一点,却也比之前的山坳峭壁,如此险地要好上许多。
“当年韩前殿主为天璇公主出入方便而挖的一条地道,但后来因公主薨逝,造到一半便荒废,如今为了让姑娘能顺利进来,殿主又让人重新开挖。”
“原来如此,有劳殿主了。”
“姑娘不妨直接对殿主表达感谢。”谢军良别有深意道。
“这是应该,谢月主大可放心。”
“到时寿宴上,恐怕要暂时委屈姑娘,不能露面。”
“哦。”
谢军良点燃火烛,前方道路霎时灯火通明,他说道:“各方人马皆派了人来祝贺,为了保护姑娘您的安全,以及远在淳于家的韩阎主,只能暂时如此。”
这倒是没那么让人在乎,我想了一想,觉得或许顶着原本的脸麻烦真会比较多,能平平凡凡的参加宴会也好。这条密道直通薰衣草花田。秋日时分,曾经开满一片薰衣草的花田,如今只剩青草微微,但常在的仍会常在,例如建在对岸的小屋子。
按耐不住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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