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的底线
这些寻找刺激的骚客们,就是像是一个个蓄势待发,精力旺盛的猎手,每天都在寻找着新鲜的猎物,来消遣自己内心的自我膨胀。
我无非也是他们圈在内的目标之一,但我可不是那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才不是随便任他们拿捏的人。
不管是现代的糜烂,还是在这个时代的腐朽,我都不会超出底线去苟且与妥协。
但不得不说我心里是各种纷乱跟无奈的惆怅,再这么招摇下去,没准哪天就会被嫣红楼的人发现。
所以今晚我不打算出头,有意把自己的两首歌曲让给两位歌女,平分秋色。
不知内情的俩人自然是感激涕零,这样自己的锋芒也自然就减少了不少。
当然也有人会点歌,这不,今晚东边台上的一位客人就在我演唱的环节上点了一首《夜上海》。
这个客人昨天就点过一首《何日君再来》,看上有些面熟,想了好久才想起,是那晚被自己连累了的那个帅哥,见他安然无恙我感到一丝的安慰。
人看上去不但帅,而且给人一副谦谦公子的好修养,距离有些远,所以看不清他专注的眼神里流转着怎样的光彩。
我没想到他会请我跳舞,为了表示歉意我欣然接受了。
他的个子不高不矮,但四肢协调,体态轻盈,卓挺,风度翩翩,神采含蓄。
面孔不属于那种精致的类性,但端正俊朗的五官透着男性特有的阳刚之气,看着很舒服,很顺眼。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有些热切,让我莫名产生一种亲切与熟悉的同时,又有些女人特有的激荡情怀,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
“那晚真是不好意思害你被牵连,今天看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我像是自言自语地诚心道着歉。
“没什么!都过去了。”他的声音很穿透,很有男人的磁性魅力。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我问。
“还好有人为我澄清,把我保了出来。”
“那敢情好!”
“你是怎么脱身的?”
他反问道。
“因为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所以最后就把我放了。”
我简短地回应,根本没有脸说那些细枝末梢的糗事。
本来舞技就不太熟练,一恍惚就踩了他的脚我明显感觉到他放在我腰部的手慢慢用力,便不由得紧张,重复踩了他的脚。
“对不起!踩疼你了吧?”
他笑起来的眼眸中缠缠绕绕着一些深远的忧郁,摇了摇头,“没关系!”
“先生贵姓?”
我没话找话说,对于养眼的男人我总是很有耐心。
他微微僵了一下,少许才回应,“我叫王勇。”
“我叫沈蓝,很高兴认识你。”
“沈蓝?”
“对!三点水的那个沈,蓝天的蓝,我爸姓沈,我妈姓蓝,所以我就叫沈蓝了。”
我啰哩八嗦地解释。
“沈小姐是哪里人士?”
“沧州。”
“沧州!”
“嗯!王先生呢?”
“呃……苏州。”
“那王先生在上海做什么营生?”
“在一家证券公司任职。”
“好单位。”
我唏嘘这个时代经济市场操作跟现代真没有多少区别,唯一缺少的就是互联网的信息便捷。
一曲舞下来,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特别,心思很重,很有涵养,总体感觉还不错,只是我一直都没读懂他眼中那些复杂的情感切换。
“沈小姐!尚氏纺织厂的尚老板想买你的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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