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溯就这么一直坐到晚上，听女孩唱歌，她唱《lvsry》、唱《ursg》、唱《fivhudrdilsaayfrh》、最后还和溯合唱了一首《傻瓜与野丫头》。我就坐在边上看着溯和她肆意歌唱。我口口地吃着溯带上来的寿司，看着那些流光。看着那流光升腾，挤开窗外的阴云，挤开医院晦暗的色调与室内萎靡的光线，挤开他们之外的一切驳杂。

    可能是因为有些累，女孩最后的吉他很是凌乱，最后干脆就弹着一些不成曲的调子，唱着一些类似儿歌的自创片段。女孩最后终于唱得累了，放下吉他，靠在床头。

    “谢谢你，溯，今天很开心。”女孩抱起被单，“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上一次这么开心还是你带给我这把吉他的时候，时候大概也只有家里养的狗跑丢后，又自己回家的时候会这么开心。”

    流光似乎比刚才更加闪耀，我的视线几乎被填满。

    “大概十岁的时候就看不见了，时候见过五光十色的世界，突然一下子就坠入了黑暗，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重新振作过来的样子。因为一直不愿意放弃治疗的希望，所以就一直辗转于各大医院，但是没想到眼睛没有治好，反而是整个人都被消磨掉了。有时候我也会想有个人拉我一把该多好啊，就只需要一点点，没想到真的等到了呀。”

    “最开始还嫌弃我来着。”溯笑了笑。

    “对于陌生人抱有戒心是学的课程吧，何况我双眼失明来着。本来以为会是什么不幸的后续，不过等到你也不算吃亏吧。毕竟十分完美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这种八分半的我也只能勉强接受了。”女孩将被子卷在一起，缩在里面。

    “所以你觉得我只能打八分半？那么十分又是什么标准呢？”溯伸出手点了点女孩的额头。

    “完全一点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什么事情都只会等我提出来才去做，总想着用嬉皮笑脸的方式来蒙混过关，哪怕我生气了也总是那副样子。”女孩从被子里伸出手指，一件件数了起来，“所以什么时候能稍微懂一点？”

    “所以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满意呢？”溯叉起腰。

    “其实现在这样子也能凑合着。”女孩突然笑了起来，“逗逗你而已。”

    “晚安，溯。”女孩闭上眼晴，躺在床上。

    “晚安。”溯低下身子，垂下脑袋，在女孩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本来是一个安稳甜蜜的晚安吻，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看起来那更像是断臂维纳斯在羡慕着美神。一个失去了光明，羡慕着光明而自由的世界，一个失去了情绪，羡慕着他人的悲伤与快乐。

    “明明自己陷在黑暗里，依旧要给予他人自己所没有的东西。”离开病房之后，我抓住溯，“做得到么？”

    “做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呀，这就是逆川，从无到有的逆流。”溯回过头看着我，“现在做好觉悟了么？做好准备了么？演唱会就在明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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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演唱会？”我用手指在地上抹了抹，马上手指就染上一层黑色。

    “该怎么说呢？其实和我想的差不多来着。”玥坐在椅子上调试着吉他，“毕竟这样的经济条件。”

    “能找到这里其实已经不错了。”溯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的发型，“其实在哪里都一样？我们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场地’而已，我们没有问题不就可以了么？”

    顶上的灯光已经只剩下一半，周围的音响设备也要我们自己连接调试，舞台上则是什么都不剩下。几天前这里刚刚有过一个音乐节，但是因为后续的收尾工作产生了纠纷，导致露天舞台一直没有拆除，本来是被封闭着，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许可，但是今天晚上这里属于我们。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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