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已经有了整体的想法,但是做起来还是很困难的,起码以我现在的状态就做不到长时间地隔离。只能先等鸢的治疗差不多之后,才有动手的可能。
今天鸢好像是要出诊,所以临时把时间改到了晚上。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左右,好像自从独自一人以来就再也没有起来这么晚过,据说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我躺在床上环视四周,第一次觉得其实生活在这种地方也不坏。大约十点半的时候,我打算到下楼找个地方吃饭。老板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打电话也没人接听,可能是和鸢一起出去了也说不准。
我在店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也许是因为在学校里吃快餐太多的缘故,总觉得来到镇后,不断地在刷新自己味蕾上限认知。我低着头专心地对付着自己的早饭,分量足得有些过分。
在碗里的面条大概还剩下三分之一我打算付钱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提起了鸢。
“最近总感觉使不上劲,手脚冰凉冰凉的样子。”邻桌传来这样的抱怨。
“去找鸢医生看看吧,我上次在他家看病,回来不到一周就好得差不多了。”与他对坐的男人给出这样的建议。
“不是说鸢医生今儿个要去镇子南边出诊么?”那个男人嘀咕着,“上周就听说鸢医生今天要出诊了,要不明儿个再去吧?”
“听说是因为镇子南边的老王病得不轻,所以上周定下来的事,闲的时候直接就在老王家开诊。明儿个是鸢医生上山的日子,你还不如今儿个就去,早治好早轻松。”对坐的男人挑起一筷子面条。
“也是,鸢医生那么忙,就不耽误他了。”男人埋头吃面条。
“这是他们家第五代了吧。”对坐的男人突然问了一句。
“六代单传。”男人抬起头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手势,“听说祖上是当时打仗逃到镇子里来的,被当时镇子里的医生救了,然后就跟着医生当了徒弟,老医生死了之后,听说他家老祖立了一条家训,说除非镇子没了,不然世世代代都要留在镇子里当医生。”
“是个好医生啊,医术比外面那些医生强多了。”对坐的男人也开始吃面。
“也是为难人家了,在我们这种镇子里受委屈当个山村医生。”男人摇摇头。
“要我说也真是的,鸢医生那医术可是祖传的。前年冬天镇里老张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硬是被从鬼门关里捞回来了。老张家里几个的一开始还不信人家,带老张去省城,最后人家说没救了才拖了回来,还是人家老张的老伴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给弄鸢医生那里去了,结果当天晚上就醒了,一个月就能下地了,半年过去了,活蹦乱跳的。”对坐的男人唏嘘不已。
“切,镇子里什么病不都是找鸢医生看的。”男人不屑地撅了撅嘴,“真是阎王爷打招呼的,鸢医生都能去和阎王爷磨一磨,拖上一两周交代一下后事。”
“是个好人啊。”对坐的男人点点头,“可惜。”
“得嘞,中午我就过去看看,别耽误了人家。”男人几下就解决了碗里的面条,“赶早的,不然估计又要排队。”
“早去早回,昨儿个状态不好,看我今儿个杀你个片甲不留。”对坐的男人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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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让自己一直保持着局外人的身份来逃避。
但是那些与你相遇的、与你相识的、与你相知的人他们不会这么认为。
你可能与他们不同,哪怕是超乎正常范畴的不同。
你觉得你参与其中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成为了他们之间纽带一样的角色,但是纽带本身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份子,没人会忽视你。
是人就会犯错,妖怪也不例外,何况鸢这种有着妖怪能力的人类。他还在以人类的角度审视自我,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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