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地牵挂,尤其是雷自立和吴娟娟对雷至泉的安危更是魂牵梦萦。
在通往愁牯岭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山气蒙蒙,微雨潇潇,有三名骑马的国军。为首的是一位戴着少校军衔的女军官,她一身黄色的戎装,腰上别着‘布朗宁’手枪,肩上斜挎了一个有红十字的牛皮药箱,驾驭着一匹枣红大马,昂首挺胸飒爽英姿,和身后骑着两匹白马,背上背着钢枪的战士,扬鞭策马地向愁牯岭奔驰。这位女军官叫雷至洁,是师部战地医院的女军医。
她在医科大学外科专业学习时,日本人发动了侵华的战争,侵占了我国东北的大片国土,让雷至洁义愤填膺,大学毕业后,她怀着满腔救国救民的热情,毅然决然地参了军。随着部队转战南北,已快五个年头了,在无数次的战斗中,她勇敢地冒着枪林弹雨,在前线抢救伤员。她在学校是品学兼优的高材生,所以当军医后,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在医治伤病员中,还能用她的去滋润、抚慰伤病员痛苦的心和悲观失望的情绪。
只要是经过她开导的伤员都能积极配合治疗,因此有的伤员康复得很快,回到了部队;有的既使一时不能康复,要转到后方医院,也是情绪稳定的带着乐观的希望走的。由于她出色的工作,因此,多次立功受奖,被赞誉为军中的一朵永不凋谢的将清香撒满军营的红玫瑰。
当师部的战地医院在愁牯岭安置就绪以后,雷至洁奉令带着两个战士下部队去巡诊,最后到了师部。从她的好友宋副官哪里听到了,国军的士兵将罗盘山中学的校长打成了重伤,已送到他们的医院进行医治,并告诉她,这位校长叫雷至泉。
雷至洁顿时大吃一惊,心想:这不是我大哥的名字吗!难道是他?可她又马上一想:她的大哥是农场的场长,怎么可能跑到这个大山里来当校长呢?再说了,这么大,同名同姓的多着呢!决不可能是她的大哥。她如此揣度后,在思想上是否定了挨打的校长,是她的大哥,可是在她心里却鬼使神差地让她在心里放不下,还七上八下地犯嘀咕。所以她在师部该做的事做完以后,就急着往愁牯岭赶。
在山道坎坷、弯道深深,和马蹄嗒嗒的声中,奔驰如箭。在后面的两位战士奋起追上她后,大声担心地说:“雷医官,路不好走,跑慢点,注意安全。”战士的话,她只当耳边风,扬鞭策马飞驰如旧,一路上将两位战士拉得很远。她一路迤逦奔波,到了设在愁牯岭的战地医院时,她的枣红马已浑身大汗,她自己也是气喘吁吁。
雷至洁下马后,就急着往病房里跑,快到病房时,她停住了脚步,用手按住急促跳动的心,心想:要沉住气,不能这样冒冒失失地进病房,万一真是她的大哥呢?他们兄妹已多年不见,这么突兀,彼此肯定激动万分,作为医生的她,自然懂得这是伤病员的大忌,特别是重伤员。于是,她定了定神,蹑手蹑脚地走到病房前,从没有关实的门缝里,定眼往里面一瞧:在病床上,一袭白色床单下,露出一张苍白的大脸,微闭双目的病人,迅即进入她的视线的一刹那,就像触了电似的让她全身剧烈地一颤,差一点没有喊出声来:我的天耶!这不就是让她梦里萦回千百度的她的同母同胞,大哥吗!顿即,她的头膨胀大了,一阵晕眩差一点摔倒在地。她赶紧扶着门框,这时她眼中的泪水管不住地哗哗地往外流。
在病房里守护在雷至泉床边的护士小赵看到了,急忙从屋里跑出来到她的跟前搀扶她,十分诧异地问:“雷医官您怎么啦?”雷至洁赶紧用手指在自己的嘴前一晃,“嘘!”了一声说:“小声点。”接着她把小赵护士拉到离病房稍远一点的地方,眼睛盯着护士,十分关切地问了对病人治疗的情况和现在的病情。
小赵护士向她详细地说了治疗的情况后说:“现在病人的伤情基本上控制住了,还有一点轻度的感染、低热和昏迷。魏院长现在最担心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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