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抽了一次血,正在做血液的凝固实验,假若出血还在继续,我们要考虑手术止血。”
雷至洁听到这里紧紧抓住魏焕然的手急切地说:“焕然,你一定要想方设法救活他,我不能没有他这个大哥呀!”魏焕然言之凿凿地安慰她说:“你放心我会的。不过你也不能太着急了,从现在情况看,你大哥虽还没有过危险期,但也没有到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第一,他现在只有轻度的感染和炎症,发展成脓胸的可能性小;第二,也没有发生粘连影响到肺部的机能。所以能安全渡过危险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还需要时间。你现在的心情我很理解,主要是太着急了。伤得如此严重,要痊愈是要有一个较长的过程的,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嘛!这些你都懂,只是在你的亲人面前,由于你的心太着急了,所以你也就懵懂了。”
到了宿舍,魏焕然让雷至洁在床上躺下后,深情地说:“现在你最要紧的是好好地休息,别的暂时不要多想。我马上去伙房,要他们给你做点吃的。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多喝水,将发给我们的美国奶粉和罐头不要留了,都拿出来吃了,补补身子。”临走时含情脉脉地说:“一定要睡着了,祝你做一个好梦。”
雷至洁躺在床上,她放松地伸展着四肢,只觉得像散了架似的,哪里都痛,哪里都不舒服,闭着眼睛想睡,满脑子里都是她大哥的影子,都是她孩提时与大哥相处时的情景。
她在家里是老四,上面有三个哥,下面有一个弟和一个比她小的收养的妹妹。她的父母偏偏喜欢女孩,所以她在家里很受父母的宠爱和娇惯。
由于在家里的这种特殊的地位,平时爱撒娇、耍性子,受不得半点委屈,她的三哥雷至华只比她大二岁,对她的娇小姐的脾气不买账,因此,在三哥的面前经常受委屈,受了委屈就跑到父母的面前去告状,因此她的三哥就给她起了一个绰号“告状猴”。她的二哥雷至清,从小就像小大人似的为人严肃,在兄弟姐妹中不合群,自己玩自己的,对她自然也是既不招惹她生气,也不哄着让她高兴。只有大哥对她最好,平时疼爱她、呵护她,只要她高兴什么事都依她,在她与三哥的纠葛中,不论她有理没理,总是一味地站在她的一边偏袒她。因此三哥常生大哥的气,大哥总是笑哈哈地对三哥说:“你是男子汉。”这句话三哥很爱听,也就不生气了。
她记得有一回,三哥自己做了一个木头的手枪,别在腰里那个神气劲,让她羡慕得要死,望着那个枪把眼睛都看直了,再三央求她的三哥让给她玩一会儿,三哥就是不肯。跑到姆妈哪里去告状,姆妈连哄带劝后,三哥提出了一个条件说:“玩一会儿也行,你要当我的勤务兵。”她不知道什么是勤务兵,也就答应了。三哥将枪给了她,她在腰里记了一根草绳,也把枪别在了腰里,学着大兵走路,那个神气、那个高兴就甭提了,要说有多高兴就有多高兴。
这时只听三哥叫:“勤务兵跟我走,我们去滚铁环。”又说:“勤务兵拿着我的铁环跟着我的后面走。”到了大堤上,她三哥滚了一会儿铁环后又说:“勤务兵回家去,把我的陀螺拿来。”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使唤过的她,正在同几个小朋友跳房子,于是说:“你自己去吧,我没空。”
“你是我的勤务兵就应该听我的命令。”这下,她明白了什么是勤务兵了!于是说:“我不当你的勤务兵了!”“那你就把我的枪还给我。”“给就给!”她生气地将枪使劲扔得很远。跑回家在姆妈的怀里大哭了一场。
不久在县城里上高小的大哥回来了,知道了这件事,连夜给她做了一支木头枪,枪的头上还安装了一个黄铜子弹壳,比她三哥的更像真枪。她别的腰上,故意地在三哥的面前晃来晃去,三哥只能干瞪眼。她还学着她三哥的口气说:“你当我的勤务兵可以让你玩一会儿。”把她三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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