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找对象,哪能像我们两人似的过门前,谁也不知道谁长得是个啥模样。”
“你这就说对了,我就是在支持自由搞对象。”于是,羊五益把那天送雷至泉走时,在山上看到的英妹子送给雷自立花袜底子的事,以及他们两人当时的表情,一五一十,绘声绘色地说给他婆娘听。
他的婆娘听了,长吁了一口气说:“如今的时道是变了,想我当姑娘的那会儿,想到嫁人就心跳脸红”
“你不要扯远了,就说我这个媒做得做不得。”
“倒是很合适的一对,只是恐怕五善哥不会同意。”
羊五益一愣说:“难道他还嫌人家立儿不配当他的孙女婿?”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人家五善哥就一个儿子,英妹子也是单传,虽然是个女的,他可是当孙子养的。雷家是外乡人说走就会走的,五善哥肯定不会答应?”
“嘿!嘿!”羊五益得意地笑了笑说:“我做这个媒,就是让雷家在我们这儿扎根,世世代代都不走了。”
“嗬!”他婆娘惊讶地问:“你有啥法子?”羊五益故弄玄虚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你这个死不了的!’
茅草村也是一个竹乡,家家户户的房子都是坐北朝南依山而建,紧挨房后的山上都是大片挺拔秀丽的南竹,这里的人们在生产、生话中离不开竹子。他们用竹子制作的各种各样的生产和生话用具,如竹子做成的扁担、箩筐、竹床、竹椅、竹席、竹篮等等竹器,在各家各户比比皆是。茅草村的男人几乎都是不学自通的篾匠,到了上了年纪了,不能到田里地里干活了,就在家里编织各种竹器,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一来可以解闷,免得在家里闲着没事干憋出病来;二来制作竹器要用手用脑,有利身体健康;三来制作出来的竹器可以拿到关帝镇集市上去买,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就在羊五益想好了,要给英妹子做大媒的第二天,这天和煦的阳光撒满了羊五善的庭院。喜鹊在庭院前大樟树的枝头上,吱吱喳喳地叫着,一只老母鸡带着它刚孵出来的一群小鸡在庭院边上的草地上觅食,一只大黄狗懒洋洋地躺在屋檐下,又时不时地抬起头向四处张望。羊五善坐在大樟树下的竹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编织竹器,好一幅农家乐的景象啊!
羊五益款款地向羊五善的家里走来,老远就冲着羊五善叫:“五善哥忙乎着呢!”羊五善闻声抬头看了看说:“嗬!五益来了。”
当羊五益走近时,羊五善就冲着屋里叫:“英妹子,快给你五益爷搬一把竹椅子来。”羊五益坐下后,拿出别在腰上的旱烟袋,从容地从挂在烟袋上的布烟袋里掏出几缕烟丝,装在烟袋锅里,然后用挂在烟袋上的打火石打火,把纸捻子点着了,稍等片刻,用嘴一吹,再用燃烧了的纸捻子,点烟锅里的烟丝,吧唧、吧唧地抽着。
羊五善一边编竹筐一边地问:“今个儿怎么有空?”
羊五益又吧唧了几口说:“再没有空我今个儿也要来,我是来给你家的英妹子做大媒的。”羊五善听了,停下了手中的活,望了羊五益一眼说:“你要给我家的英妹子做大媒?”
“是呀!英妹子虽然还小,有合适的人家先说上,心里踏实,是吧。”
羊五善认真地问:“你要把我家的英妹了往哪一家说?”羊五益挪了挪椅子,往羊五善的身边凑了凑,一本正经地小声说:“村西头雷家的大娃,立儿,你看怎么样?”
“这个娃是不错,是一个好娃子,听说在老家很娇惯的,到了咱村后看不出有什么娇气,同咱村的娃子混得很熟,咱村的娃子干什么他也干什么,还很皮实,是一个好娃子。只是人家是有文化的人,门槛高呀!我们是寒门薄户,就怕配不上啊!”“你先别说配不配得上,就说你愿意不愿意?”
羊五善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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