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这几天脸色都不太好,每日除了去方府陪着昭澜解闷,便是留在家里。
这日一早,他已准备出门,才开了门,抬出的脚却停住了。
然后便见他收回脚,又将门关上了,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只听门外传来几声,“季大哥。”
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情绪,有焦急,也有心虚。
还是林氏听到拍门声,这才将门开了来。
“冬苓,你怎的来了?”
冬苓见门终于开了,立马闪身进了去,就怕下一刻门又被关上了。
“兰姨,我来找季大哥的。”
她悄悄往季衡屋子方向望去,是紧闭着的,心更虚了。
“可是闹别扭了?”林氏问道。
冬苓刚要解释,却见季衡开了门,“过来。”
她心下一喜,连忙跑了过去。
林氏见此,摇头笑笑,似是常见这幅场景。
进了屋子,冬苓才觉气氛沉凝,低唤了声,“季大哥。”
“我记得嘱咐过你,少来此处。”
冬苓低垂着头撇了撇嘴,“你好容易回来,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是谁许你下手的?”季衡声音忽然凌厉,让冬苓身子一抖。
向来是被宠着的冬苓忽觉委屈,嘴硬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谁知她那般柔弱。”
她是有心想给昭澜吃点苦头,才让人在水下给船动了手脚。
“看来是该让杨伯管管你了。”
“别。”
由此可见杨伯两字的威慑,让冬苓不得不弱了下来,求饶道,“季大哥,求你别告诉我爹。”
要是让她爹知道了,还不扒了她的皮。
他爹可是将季衡看的比谁都重。
季衡冷哼一声,“以后不许做出任何对她不利之事,否则别怪我不念情谊,你便在此处面壁思过。”
说完甩袖就要离去,冬苓急忙道,“你要去哪儿?”
“阿澜日日在府中待着,可不能让她闷着。”说罢,便走了。
冬苓在远处对季衡口中的阿澜咬牙切齿了半天,才离去。
谁要面壁啊,还能把她抓回来不成?
这个时候的街道正开始热闹起来,该出来摆摊的,卖菜的,各种吆喝声融为一体。
季衡就走在这样的喧闹声中,可是心却在思索着另一件事。
恍若灵魂已经抽离了肉身般,无人能让他醒过神来。
船被人动了手脚,是冬苓所为,那随后那一刀要怎么解释呢?
冬苓虽娇纵些,可却不是能下狠手之人,必不是她所为。
若是那日昭澜出了事,就算方家夫妇在如何喜欢他,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两家必定会结下一仇,京中的刑部尚书是方夫人一母同胞的兄长,他就算回了京城也必将受到打压,寸步难行。
到底是谁,心思如此歹毒?
想着,他的眸光便沉了下来。
看来,荣县也不能久待了。
到了方府,径直便被带到了昭澜的院子。
此时此刻,阳光正好,昭澜正在院中晒着太阳。
见季衡来了,也不过是抬眸看了看他,连招呼都懒得打。
季衡也不在意她的冷漠,顺势坐在妙语端来的板凳上。
昭澜不愿去看他,也许他因为愧疚,日日上门陪她闲话,不曾间断。
可是她就是有些被梗住了,暂时还翻不过去。
他明知道自己会给她带来不仅止于一次的伤害,可除了表示愧疚,并无其他。
这也足够证明了他的目的不纯。
就算对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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