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回 祸起萧墙(1)(第1/3页)  鞘中霜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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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就在郝怀的长剑正要斫下的关头,前面传来两长一短的敲门声。

    一听敲门的节奏,郝怀知道是苟安来了。他扔下长剑,打开大门,苟安气喘如牛地走进来,将肩上的麻袋往地下一撂,说道:“累死我了”。

    “唔,唔。”麻袋中有人发出声音。

    郝怀有些不悦,指着麻袋问道:“这是什么?”

    苟安伸手解开袋口,沈灵珊一看,惊叫一声:“大哥?你怎么也……”

    苟安得意地对郝怀说道:“大人,这小子不知如何打听到我捉了姓杨的,跑到我家里要人,可这小子武功实在稀松平常,三十招不到,便束手就擒了。大人,这小子与这个姓杨的一样,所使招式也是‘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呢。”

    “噢,这倒有点意思。”苟安随便将人送到家里来,郝怀原本有些不大高兴,听说陈文祺使的招式也是“似刀非刀,似剑非剑”,马上来了兴致,下颌一扬,示意苟安拿掉陈文祺口中的破布。

    陈文祺被破布塞的几欲呕吐,破布一离口,顾不得吐掉口里的余臭,急忙向沈灵珊问道:“贤弟,你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你怎么样?”沈灵珊急道。

    陈文祺一笑,说道:“贤弟放心,我很好。”转而对着郝怀说道:“尊驾想必是这里的主人了?将客人装在麻袋中丢在地上,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郝怀笑意更浓,说道:“唔,看来不是‘有点意思’,而是很有意思。”说完向苟安投过探询的目光。

    苟安附在郝怀耳旁,低声说道:“属下点了他几处大穴,没法动弹。”

    “啊?哈哈哈。”郝怀无所顾忌地大笑起来,然后对苟安一摆手:“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客人’看个座?”

    看到陈文祺僵硬地坐下,郝怀嘲弄道:“你小子已成为阶下之囚,还强作镇定,难道还有所倚仗不成?”

    “尊驾开什么玩笑?本公子如有什么倚仗,还愿意待在这个又脏又臭的麻袋里?”陈文祺瞪着眼说道,但话语中分明有些气馁。

    郝怀负手走到陈文祺的身后,凑近他的耳边戏谑道:“既然如此,你小子不怕我将你杀了?还敢要我将你当客人?”

    陈文祺将头偏了一偏,避开郝怀口中呼出的气味,淡淡地问道:“尊驾为何要杀我?我与你往日有仇?”

    “没仇。”

    “近日有怨?”

    “无怨。”

    “我与尊驾可曾见过面?”

    “此前尚未见过。”

    “既然无仇无怨、素未谋面,你为何要杀我?”

    “因为你不该怀有这种‘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武功。”

    陈文祺与苟安相斗时,现学现卖使了几招前晚沈灵珊所用的招式,不曾想此时成了别人要杀自己的“理由”。

    “哦,我明白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吧。”

    “可以这么说。”

    “如果你非要杀怀有这种‘似刀非刀,似剑非剑’武功的人,本公子无话可说,但请把这位杨公子放了。”陈文祺无可奈何地说道。

    “放了他?为什么?”苟安冷笑一声,反问道。

    “他那几招是我教给他的。他见这个招式很怪异,非常好奇,硬缠着要学,我就随便指点了两招。所以他是无辜的。”

    “他是无辜的也好,有罪的也罢,既然怀有这种功夫,放与不放,你说了不算。”郝怀强横地说道。

    陈文祺“嗤”的一笑,问道:“难道由你说了算?”

    “我说了也不算。”郝怀似乎不怕陈文祺看低了自己。

    陈文祺向四面看了看,茫然地问道:“此处还有什么人吗?究竟谁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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