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去的，晃得人头晕。有次她又跟邻居李小珈唠叨这些，李小珈说：“你唠叨这些有什么用？我跟你讲，你需要看到问题的实质。”李蓉凤说：“什么实质？”李小珈说：“为什么你家朴其雱在钢铁厂抡锤子的时候你那么自信，现在他做生意你就紧张了呢？还不是因为他变得有钱了？你让他手上没钱不就行了？”李蓉凤说：“让他手上没钱？”李小珈说：“你来独揽你家的财政大权。让他把钱都交给你，他手上没了钱，事事都要听你的，你看还有几个姑娘冲他笑？”李蓉凤说：“可是我不懂财务呀？我以前也没做过生意，我老公从小跟着我公公做生意，他们懂，但我不懂。”李小珈说：“最近都流行读夜大，你不去学个会计？”李蓉凤问到：“这倒是个好办法，怎么报名？”李小珈说：“我们厂有宣传资料，其实我也想读，就是我的手头有点紧。我明天把宣传资料拿来给你看。”

    李蓉凤看了宣传资料，说：“真是好机会。”李小珈说：“我也想读，真希望咱俩能一起读，可是我还缺点学费。”李蓉凤问她：“缺多少呀？我看看我能不能借给你。”李小珈说：“我缺少80的学费，都怪我平时太浪费了，真不该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李蓉凤说：“学费总共也不贵，我回家跟我老公商量商量。”李小珈说：“以后你在家里成了一家之主，朴其雱就什么事都需要回家跟你商量了。”李蓉凤说：“我一定把你的学费一块儿交了。”李蓉凤对朴其雱说：“我想读夜大，学会计。我想帮你分担下生意上的事。”朴其雱听后很高兴，说到：“好啊，我支持你。真没想到你这么积极向上。”李蓉凤说：“我是从李小珈那儿了解到的信息，她也想读，可惜没钱交学费。”朴其雱说：“这学费也不太多呀。”李蓉凤说：“我说了借给她，你觉得怎么样？”朴其雱说：“好呀，你们一块儿学，晚上来来去去也有个伴。不过，看她平时乱花钱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这钱还上呢。”李蓉凤说：“读完了，她有了更好的工作，就有钱了。”

    朴其雱太低估李小珈了。读夜大的第二周，隔壁“工商”专业也开课了，这个班上汇集了很多单位出资供其进修的有潜力的青年才俊，张源渊就是工商专业的一员。张源渊其实结婚挺早的，他不爱那个邋里邋遢、话不投机的妻子景绮秋。当时张源渊面临生产实践，景绮秋的父亲是安排生产实践的负责人。景绮秋百般勾引和威逼利诱，更重要的是除了景绮秋也没有别的女人可选，张源渊娶了景绮秋。不过，现在景绮秋的父亲有些落伍了，他也不再忌惮景绮秋一家人。张源渊见到李小珈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们俩是同类，他们无需太多言语，只需通过眼神、表情和动作就能彼此意会。他们认识不到两周，张源渊就常常跟李小珈在不受打扰的二人世界里谈人生谈理想。有时候张源渊会支开他的同学“顺路”跟李小珈和李蓉凤一起回家，李小珈和李蓉凤都回到家里后，李小珈会放下课堂资料，整理整理衣服和头发，再出门转到后面的街上跟张源渊谈人生。

    李蓉凤看到李小珈跟张源渊眉来眼去，像极了当年朴其雱跟赵穆穆两个人。当年她给朴其雱和赵穆穆当电灯泡，现在她又给李小珈和张源渊当电灯泡。她想到她已经把朴其雱抢到手了，心里得意了一下。在会计课堂上，李小珈反应要快一些，常常为李蓉凤辅导功课。学会计的主意是李小珈出的，功课也得常常请教李小珈，这让李蓉凤在李小珈面前有点弱势。李蓉凤把李小珈的小心思看在眼里，有次晚上去课堂的路上对李小珈说：“张源渊真是一表人才，可惜娶了个拿不出手的老婆。他真该娶个跟他更般配的夫人，这样更能在事业和家庭上祝他一臂之力。”李小珈说：“婚都结了，那是他的命。”李蓉凤说：“你平时挺时髦的，有什么新鲜的事情都试试，这个夜大还是你推荐我读的呢。你这么时髦，平时不听听广播吗？广播里有个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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