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路行来,夫人就好像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么些物件一样,不管遇到什么都没有将让这些物件有过用武之地。
“你去打听一下怀王夫妇如今到哪里了。”贺汶君胸有成竹的样子,流苏大概就猜到了,这游山玩水的怀王夫妇估摸着不日就会到凉州城了,或者是即将到达凉州城周边的城池。
“诺。”流苏应下来了,等有空了就吩咐下去。
漠北两军对垒,势如水火,而今北齐的中军主帅又换了人,上次是五皇子云不离,而现在是当初带兵出征的司马南征,凤离亲自督战,城楼上,战甲披身,他冷眼看城楼下战火纷飞,腥风血雨。
“都说漠北男儿最是重情重义,可是你们效忠的主子却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抛妻弃子,也亏的他凤离才做得出来!”好一出反间计。
凤离心中冷笑,看着底下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站在身边的连朝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心中想的却是自家王妃如今如何了,没了王府,没了王爷,王妃是不是会过的更好?
可是这一切都似乎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老匹夫打不赢咱们,就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来离间军心?也亏的你这样老奸巨猾的人才想的出来了。”
虽然自家主子抛妻弃子是事实,但是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临墨只好倒打一耙了。
“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也难为了容王妃娘娘一代巾帼,没想到嫁了这么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对面坐在马背上
的司马南征还在不余遗力的挑拨离间,东陵的将士们对于容王府发生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但是想着似乎是容王妃自己要离开的,所以也怪不得自家王爷啊。
这件事情在京城里本来是说的贺汶君出轨了所以容王府将她山地出门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件事情传到了外面就成了容王殿下有了新欢,容王妃为了成全容王殿下所以选择了离开。
这样的版本听起来却是更容易让人接受,但是却并不真实。
“杀呀!”东陵将士中有人嚎了这么一嗓子,于是所有的东陵将士顿时士气高涨。
东陵和北齐的战争再一次打成了平手。
凤离独自坐在营帐中,“我给王爷送茶水。”
军账之外容玉的声音传来,凤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烦躁。
“进去吧。”容玉端着茶水进来,看见凤离坐在书案上手中握着狼毫,眸子里好像有些烦躁。
“王爷,身子要紧,夜深了,王爷还是早些休息吧。”容玉将参茶放在桌面上,顺便就将书案上凌乱的书本整理一下。
“你先下去吧。”凤离语气里透着一股子不耐。
容玉整理书桌的手微微一僵,复又扬起笑脸,“王爷日理万机,奴家就不打扰了。”
待容玉走后,凤离放下手中的狼毫,漠然的看着营帐中闪烁的烛光,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更明白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将带给自己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人啊,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凤离从怀里摸出一块坠着金流苏的玉佩,指尖摩擦,心中隐隐生疼。
定晴一看,赫然就是那块消失不见的墨玉双鱼佩。
凤离有个习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的,但凡出征,他身边必定带着一把筝。
旁人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自己知道。
伸手抱起筝,离开了军营。
夜风微凉,他盘膝坐在山头盘石上,将筝放在自己腿上,抚弦。
一曲倾尽天下从指尖倾泻而出。(控制不住我寄几系列,声明一下,本人是荼蘼一枚,这里控制不住我寄几,再一次安利了河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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