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齐云海在说些什么胡话,但路人们还真只道这是个舍不得兄长的妹妹,也逐渐散去。
马车上的吴戈早已心领神会,从车上下来,强拉硬拽又把张嫣按回了车里。
“妹,那兄长就此别过了,珍重。”说完,齐云海便扬鞭策马,甩开了后面的马车,这时节也顾不上纵马伤人了,他实在怕极了张嫣会再闹出点其他事来。
吴戈淡淡问道:“还要追吗。”
张嫣道:“不,不追了,追上了他也会跑的,先去官衙。”
……
县衙里,吴戈已带着张嫣,硬闯了进去。
县令鼓着大肚子,看起来是在憨态可掬,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大人,不好了,闯进来了。”一个衙役跑进了回报。
县令打了一个哈欠,直了直懒腰,道:“什么不好了,谁闯进来了。”
“本姑娘”话到人至,张嫣竟已站到县令的眼前。双手叉腰,只是见到如此模样的县令,她简直都要笑出声来。
县令一怔,道:“你们,你们是何人,大胆,敢,敢擅闯县衙。来,来人。”
“别叫了,他们都在这里了。”这时,吴戈牵着一根绳子走进门来,绳子的那一头绑着七个衙役,个个都哭丧着脸,像是死了亲爹一般。
县令大惊失色,压低声音道:“你们,不,好汉,姑奶奶,你们要干什么,本官,我可是上有高堂要奉养,下,下我还没传宗接代,家里可是七代单传,饶命啊!”
张嫣大笑,道:“县令大人,谁说要杀你了,看你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只是是来找你帮忙的。”
“帮忙,您只管直说,但有驱使,无不尽力,无不尽力。”县令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
“你看这个你可认得。”张嫣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随手扔到了县令的怀里。
县令拿起令牌,只见牌子背面写道:“使河如带,泰山若厉,国乃灭绝”。而正面只有一个单字——“赵”。
县令看完令牌上的字,眼睛睁得如铜铃,脸上已吓得揉成一团。他当即跪倒在地,道:“不知是赵王特使,多有得罪,定是门口这些不长眼的,阻拦二位,才至如此,来人,快奉茶。”刚才进来的衙役,赶忙起身奔了出去。
“不必了,大人,我说了我是来找你帮忙的。”张嫣道。
“什么忙,您尽管开口。”县令舔着笑脸道。
张嫣故意声道:“这可是个大秘密。”
县令一怔,咽了咽口水,道:“不知道是什么秘密。”
张嫣道:“当今皇帝的外孙女,赵王和鲁元公主的爱女,张嫣翁主离家出走了,现如今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
“什么”县令闻听此言顿觉五雷轰顶,瘫坐地上。
“你紧张什么,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但我要你派衙役将这个消息报给沛郡郡守,让他协助我扩大搜索范围,还要通告东海郡也要寻找翁主。”张嫣道。
“那翁主有何体貌特征么?”县令凑近问道。
“翁主她嘛,冷若冰霜,艳压群芳,腰挎一柄长剑,爱穿一件淡黄色的衣裙……把这些记下来,一并传达给郡守,还要让他派人跟着我,随时给我通报消息。就这么多了。”
说着她又拿出一块上等锦,锦上盖有现成的赵王宫印章。“就用这个,把我刚刚说的记下来,送去给郡守。”张嫣说着将锦递给了县令。
吴戈一脸严肃道:“我等明日再来,你连夜派人去办这件事。”
“诺”
一出官衙,张嫣便对吴戈笑道:“想不到哥哥留下的锦,被我用到了这里,刚才看我威风不,像不像真的赵王特使?”
吴戈却只是笑而不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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