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掠过,四面的旗子和白幡在风中飘扬,一股寒意袭来,瞬间吹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那个蓝衣少年的身上,但蓝衣少年却只是背对着他们认真打量着淮北七侠的尸体。
“你是何人”申白木死死盯着蓝衣少年的背影问道。
这时人群中有一人高呼道:“齐云海,他就是齐云海那子,看他背后的诛天刀,不会错的。”
申白木的面目变得狰狞,双手已握紧了一对短矛,矛尖打磨极为光滑,甚至能映得出人的模样。
申白木冷笑一声,道:“奸恶子,你的死期到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子忽然飞掠而起,向齐云海扑了过去,双手的短矛此刻俨然已成了杀人的利器,发出令人窒息的寒光。
齐云海却连头也不回,只是继续盯着那七具尸体。
眼看矛头离齐云海的后背只有数寸,齐云海的手也已握紧自己的刀。
但忽然一道白光在半空划了一条弧线,由东面径直飞来一柄长剑,竟不偏不倚正隔在二人之间,申白木在半空中急忙收手,身子在地上连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立定了脚跟。
潇湘子猗万见了,大笑道:“早就听闻琅琊剑尊齐修古剑法高绝,今日这一招“白虹贯日”,真让猗万我大开眼见。”
笑声未绝,一个身材魁梧、苍颜白发、剑眉星目身披紫袍的老人,已大步从东边的树林中走了出来。
齐云海抬眼瞥了一眼,只见这老人虽面容枯槁,但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摄人心魄,让人不由得心生敬佩。
他心中暗叹道:“这位琅琊剑尊好生威风,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气势都被他一人灭了。但他又为何出手相救……”
不知怎的齐云海总觉得这场面真有几分似曾相识。
众人见到飞过的白光与迎面而来的紫袍老者,顿时一片沉寂。仿佛连风都在那一刹那戛然而止。
齐修古大笑道:“不曾想,原来‘空穴来风’也吹到这里,你和躺在那里的七个蠢货有什么交情么?
“剑尊是说淮北七侠么?我与他们七人素无往来,今日在此不过是为做个公正。”听到齐修古问话,猗万急忙回答道。
这时,申白木凝注着齐修古,插话道:“剑尊,我申某人素来敬仰像你这样德高望重的前辈,但你今日为何要口出不敬之言,侮辱这七位尸骨未寒的大侠,而且更出手袒护这姓齐的奸恶子,到底是何居心。”
猗万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早就接到消息说琅琊剑尊正朝十里堡赶来,原本料想,他定是与淮北七侠相熟,前来助阵。但如今他竟阻拦申白木出手,更对死去的淮北七侠恶言相向,他一时到真的摸不清齐修古的来意究竟如何,只盼他不是来相助齐云海的。
他生怕申白木的话会得罪了齐修古,于是赶忙道:“申舵主,切莫胡言,剑尊是何等的高人前辈,他向来为人直言快语,想来也没什么不敬死者之意,更何况他今日既来了这灵堂,定会为武林同道主持公道的。”
齐修古静静地听着两人的话,却只是笑了笑,言道:“想不到你“空穴来风”竟比老夫更了解自己的为人,老夫都不知道此次前来是主持公道来的,主持公道这种话何时也挂在你这种人嘴脸上。”
猗万的脸瞬间涨红,许久都憋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哈哈哈,有趣。”齐云海忽然大笑道。
“年轻子,你就是申白木口中的姓齐的奸恶子么?”齐修古瞧了一眼齐云海的方向道。
齐云海转过身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道:“前辈就是主持公道的猗万先生口中的姓齐的琅琊剑尊么?”
齐修古笑道:“你这子有趣的很。”
齐云海道:“前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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