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确实没有更多的衣服，穿着一件很流行的绿色针织外上衣，那衣服却不适合她，宽大的翻领，把她的身材显得很单薄。

    街上的人很多，腊月冬闲时节，村民没有农活，又缺少娱乐生活，当家的办些年货，不当家的也想上街蹭热闹，就都涌上街头。整个东西大街，满是攒动的人头。

    天气转晴，很温暖的阳光，包巳带着阿绣到街边小摊上，花一块八毛钱，买了一条红色纱巾。

    阿绣低声说：别乱花钱！包巳说：不怕！

    一个卖零食的小摊上，包巳要买些瓜子花生，阿绣说：“不要！”

    包巳坚持买二斤花生。炒熟的花生一块三一斤，二斤就是两块六。葵瓜子是一毛一小纸包，用书本纸包成一个尖尖的包巳，翻过来和冰激凌甜筒一样，很好看。包巳要十包，人家没有包好的，只有四包，正好三块钱。

    现在没有塑料袋，二斤花生装在一个中药袋一样的大纸包里，包巳先给抱着，觉得阿绣抱着也很难看，就带她去商店。

    商店里，人群拥挤，包巳对售货员喊：“李姐，把那个挂着的挎包拿给我！”

    李姐就是包巳买毛线是认识的，后来才知道人家名字。包巳的名气在街上无人不晓，李萍一看，说：“包巳！这可是女式的啊！五块六！”

    “啊！对！我就要那个！”包巳连忙递钱。

    出来站在人流稀少处，问阿绣：“你会打毛衣不？给你买些毛线吧！”

    男女朋友，如果关系密切，到了定亲或谈婚论嫁时候，才能送毛线，寓意千里姻缘一线牵，已经成功了。包巳现在要买毛线，叫阿绣脸上腾地一下就红了，恰好旁边又过来一个邻村的姐妹伙伴，她不敢吭声，脸扭向一边，一副不认识你的样子。

    包巳再喊：“李姐，我要那个毛线，红色的，二斤六两。”

    柜台前，人群拥挤，李萍听谁喊李姐，心里舒服，一看是包巳，就拿出上次那种粉红色的，数了数量，扎在一起，说：这是二十二一斤的，一共五十七块二，送你四根针。

    包巳递钱，眉开眼笑说：“谢谢李姐！”装进挎包里，顿时就鼓囊囊起来。回头找到墙角的阿绣，说：“过段时间我考试完了，地上能骑车子了，就去你家看你！我出去比赛，给你带回来一些礼物，糖果糕点都有。咱们这里的东西不好吃，等几天放假了，二十前后我就过去。”

    “你别去！”阿绣很固执地说，还飞快看了包巳一眼。

    包巳说：“那怎么行？哦！我知道了，那就这样，二十那天你来街上，我给你带过来吧！年后我去给你买辆自行车，赶集干什么的也方便些。”

    阿绣觉得包巳在吹牛，不过她对这个挎包很喜欢，大方的方格上还有个装饰的花坠，很漂亮。里面的毛线怎么办？回家该怎么说？这个死包巳，没经过人家同意就买什么毛线。

    放学了！北边街道里过来一片学生，包巳说：你中午在这里吃饭吧！放学了，我去吃饭了。

    街道里依旧拥挤无比，人们站在泥泞雪水里讨价还价，噪杂无比，路远的村民步行十几里来赶集办年货，来得晚回得也晚，不到三四点是不会散场的。阿绣正好看见小婶子在远处笑着指点自己，连忙说：“你走吧！熟人看见了不好！”说着就钻进人流里。

    小婶子问阿绣：“包巳都说些什么？你们看得怎么样？都满意吗？他给你钱没有？”

    这个时候的农村男女青年对相相亲，没有卖水果饮料的，除了小礼物小零食外，还得给些现金，用红手帕包着，五十或一百

    都行，最不济也得二十块钱。

    包巳却故意没给。阿绣顿时想起这码事来，说：“没有！”

    “你这书包里是什么，都是包巳买的吧？”小婶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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