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可以想象安怡民是何等地快意,只见他手起刀落,铁门应声落下,将老鼠的尾巴死死咬住。老鼠越挣扎越痛苦,在里面痛得吱吱狂叫。
叫你再偷吃!杀无赦!安怡民忿忿地说。此时碱面儿家的两个女孩已远远地跳开,只留下朱家几个小孩儿。看看是时候了,安怡民将铁门轻提,捏住尾巴将老鼠拖了出来,连朱家孩子也一哄而散。
安怡民提溜着他的战利品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晾衣绳上。这晾衣绳实际上就是几根铁丝,有的地方已经生绣了,有的地方还光亮如新。只见他将老鼠尾巴在铁丝上打个死结,老鼠便倒挂在那里了。开始它还动弹几下,后来就干瞪着眼不动了。安怡民吹着口哨收拾起他的移动牢房回屋了。
这天下午碱面儿从外面回来,她并没有注意到那只练倒立的老鼠,直走到近前才发现,差点儿吓出了她的小心脏:
哎呀!这是谁干的,恶心死了!
春花此时正在院子里捶被子,听见碱面儿叫乐得哈哈大笑起来,能是谁?你老三,整天干的这些没屁眼的事儿!
腊月二十七,栗罗平放假回来了。他事先并没有告诉荟玉,他要给荟玉一个惊喜,一回来先到担水巷他们自己的家里生着火,这才去岳母家里将荟玉母子接回。见到丈夫本就一喜,更令荟玉惊喜的是栗罗平竟带回了一台缝纫机,正是她所看中的那台。栗罗平说赶紧试试吧!荟玉也顾不及试,兴奋地摸摸这儿瞧瞧那儿:这下以后可不用再求人了!
除了缝纫机栗罗平还给家里拉回了一车柴,与缝纫机一起让单位的车给捎回来的。荟玉说我在妈那边住,平时也用不着,咱们留一点儿剩下的都拉过去吧。栗罗平说随便你处置。过了一会儿栗罗平问道:我见对门新搬来了一户人家?荟玉点点头说是的,也不是新搬来,差不多有半年了,你这么久没有回家,怨不得以为是新搬来的。栗罗平说也是。荟玉又问他为什么说起这个。栗罗平说我一进院门那女的就主动打招呼,一听说是对门更热情得不得了,好像我什么情况她都知道。
荟玉抿嘴笑笑,说这个姐和我一样,也是一个人带着孩子,丈夫长年不在家,听说她丈夫在北京一所大学里教书。我有时回家来看看,她就过来说一阵儿话。
说实话这个女人年轻时肯定漂亮,但表情太过夸张了,说起话来挤眉弄眼的,要是年轻女人还好,但到了她这个年纪就显得矫情。
荟玉说那是你不了解她,她是有些表情丰富,看起来与人有说有笑,口无遮拦,其实越是想要表现自己乐观的人心里越悲观。她离过一次婚——
哦——此时栗罗平已经上了床,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准备在睡前再读两页。
是的,前任丈夫将她抛弃了,两个孩子都是她与前任丈夫所生。现在的大学教授比她大十二岁。刚结婚的两年也恋着她,经常回来,可到后来渐渐回来的就少了,每次都是晚上回来第二天就走,对她的生活也很少过问。她原先以为是两地生活的缘故,就想到丈夫那边定居,可她丈夫说什么也不同意。
停了片刻见栗罗平不说话,荟玉继续说道:她猜想教授是想和她离婚了,可对方并没有明确提出。教授大约是顾着面子,离婚多不光彩啊!一名大学教授怎么可以随便离婚呢?
对于离婚,荟玉和许多人的看法是一致的,那就是伤风败俗、丢人现眼。但对于对门的这个女邻居她却是同情大于其它。
这时却见门被拉开了,来人正是女邻居,她本想过来坐坐,却见栗罗平已躺在床上,连忙拖长调子哟了三声,坏笑着出去了。
她一出去,荟玉吐吐舌头,也关灯上床睡觉了。
三十晚上,小两口一同回到乡下陪父母过完年,待初二一早吃过早饭便又回到了城里。栗罗平说一会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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