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章三念此时,中京繁华,貂裘锦绒,世间雍荣(第2/3页)  血中涅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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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头颇为不雅,但也不至如此吧。”“总比你光着腚下河摸鱼好。”两个华服俊秀少年骑着马在东华门街一边斗嘴,一边不紧不慢地赶路。身后跟着十数家仆,数名美艳歌伎,还有有一老者驾着载满各式吃食及十数坛好酒的马车落在最后。

    此二人,就是这开封城中有名的纨绔 ,论起身世来,那叫一个显赫。刘琨乃前汉中山靖王刘胜之后,而祖逖的家族则为范阳 祖氏,自前魏以来世代高官,标准的北地豪门,门生故吏遍布朝堂。可这二位,各自父兄长辈都不愿意提起,什么醉酒后光腚满街跑,赌得就剩一条裤子回家,种种过往,反正是怎么荒唐怎么来,简直就是丢尽了高门大族的脸面。但这二人,却是做得一手的好词赋,为人又仗义豪侠,在民间倒是有不小的美名,诸多荒唐之举,权当年少不经事的胡闹而已。行至大相国寺,一辆妆点过分奢华的马车停在路边,三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也不讲究什么礼仪,各占一只小几,人手一只大碗,只见一赶车的老仆,却不见伺候的家仆、助兴的歌伎,甚至不见什么下酒之物,相互之间却指指点点,似乎在争论何事。

    “石(崇)季伦,往日的家仆、美姬呢,你该不会是一夜之间散尽家财了吧,”刘琨指着正喝酒的三人中一矮壮敦实的少年说笑道:“这二位兄弟又是?”石崇一口饮下碗中的淡酒,没好气说道:“刘琨,刘越石,你还给我装斯文,当年你我二人半夜抢孙家未过门媳妇的事你忘了 ,受你怂恿,我差点没被老父打死。”刘琨一脸尴尬,讪讪道:“这年少时么,难免有轻狂之举。”“你俩一口一个越石、士稚,装得甚是斯文,都称我为石季伦了,你俩不会昨晚喝酒喝糊涂了吧,装什么文人雅士,”想想还不解气,又道:“一个和闲汉赌钱往往输得差点当裤子,一个稍醉就裸奔,害得我这费心费力所建的金谷园都成了这开封城官民茶余饭后的谈笑之资了。”

    这石崇乃宣祖时大司马石(苞)仲容之六子,其在世时对这小六子甚是宠爱,但却有言:“吾百年后,给崇六儿留一百贯足以。”相熟之人问其为何,石大司马傲然道:“该子乃商道奇才,无需多遗,定可成一方巨富,若予其甚多,反熄了进取之心。”果不其然,石崇就靠这一百贯,凭先父所留之声名,借开封之地利,为人又信誉卓著,短短数年间,便积累了亿万家财,偏又乐善豪侠,更是耗费巨资在临近开封的黄河北岸孟州治所小城河阳 修建别苑金谷园。不时在园内举办文会,期间艳婢嬉笑、才子华服、佳人皓臂,又有清激流湍、映带左右,引为流觞曲水。众才子佳人,见如此繁华盛景,不免喷涌出文山词海。有心者,令随身书僮取出纸笔抄录,盛传于各地书院,一时间名声大作,常来者有二十四人,人称“金谷二十四友”。

    “这两位小兄弟,声名不显,”石崇窃笑道:“比起身世,你俩不良子弟可就差远了。”“不敢当,小弟桓飞,字鹏举。”“小弟耿昕,字宇昕。”

    听得这两位更为稚嫩的少年的名号,两纨绔赶紧下马,年稍长的刘琨歉意拱手道“孟浪了,桓公子手刃杀父仇人之子,这等豪壮孝悌之举,不才虽虚长数岁,也甚是佩服。”祖逖也拱手道:“原来是愍候 之后,受小子一拜。”

    这两位少年,虽为散官,但皆为英豪之后。桓飞虽出生于相州 ,但为龙亢 桓氏之后,生父被泾城县令江播谋害,其时桓飞尚年幼,隐忍十年,寻得江湖豪杰为师,年方十五才出世。恰逢仇主已亡,葬礼当天,恒飞假扮吊客,混入丧庐,手刃江播长子江彪,并追杀其二弟,终报父仇,由此为时人所称许。而这耿昕更是了得,先祖耿弇追随前汉世祖光武皇帝,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其高祖耿勇更是远击西域,河西尽归汉土,以三千余骑,灭高昌 ,服鄯善 、龟兹 。

    刘琨一脸尴尬,又道:“这也不是你石季伦的做派啊,无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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