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
豫州边境,陈留城外最后一个驿站。
进城的早已赶城门大关之前赶进城,出城的早已赶天黑之前上路。
此时,只有一垂垂老矣的驿站老头,躺在大门口的躺椅上,呼呼大睡。
“呼,咯。”被自己的呼噜给噎住,老头半眯着眼,向外瞧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只见黄土大路的边上,狂风吹过,枯叶四飞。
只见一位骑着黑色健马,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抱着一位可爱二岁女孩。
横刀立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已经许久。
多久来着?
驿站老头想了一会,呼噜渐响,已然又睡了过去。
突然,远传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之声。
看到那当头熟悉的面容,中年男子那冰冷的嘴角这才放松一笑,随手将斗笠轻轻放在手心,赫然便是刚才和张鲁分别的戏志才。
双目相对,骑在最前的张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喊道:“戏先生,荀采我已安全带出。”
戏志才笑着点点头,驰向慢慢停下的车队,这时留在马车里的荀采一声惊喜的欢呼:“秀儿!”
马车还没挺稳便急冲了出来,将戏志才怀中的女儿阴秀儿抢抱在怀中。
疼了疼她的额头,喜极而泣:“秀儿,有没有想妈妈?”
还懵懂无知的阴秀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妈妈从他的戏爷爷怀里抱过,等着大眼睛,手舞足蹈的想要抹荀采的眼泪,奶声奶气语音不请道:“念念夫哭,念念夫哭……”
“嗯,妈妈不哭,我的好秀儿。”
好一副母女相聚图,实在是太感动了(也为他自己,想想一不小心又做了一件好事,这感觉太棒了),张鲁安慰的点了点头。
转过头来,看向戏志才,张口笑道:“戏先生,我可是应承了我的承诺哦。”
戏志才讶然失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自然会信守承诺,就当你的家臣好了。”
张鲁深深的看着他的双眸,却只看到了沧桑,寂寞以及一丝不羁的态度,他并没有真正想当他的家臣。
这是自然地,这是现实,不是传说,没有那让人见面就臣服的王霸之气。
而他也远在益州,此次刚出来,也就只有一个名不符其不实的正元第一,两人相对并不了解,也就谈不上利益驱使而投靠。
虽然,张鲁有信心,以他超前的视野和先进的政治制度,戏志才只要在他身边,以他当过曹操军师来看,他也并不是毫无欲望,一心想做隐士的家伙,那总有一天,他可以收服他为己用。
不过,现在正是他需要人才的时候,正一道刚刚正是转变他的方略,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这样的大才,从中策应规划,一天早真心为他所用,那他便更有把握面对未来的乱局。
“戏先生,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看着张鲁已经自作主张的向旁边树林走去,戏志才一愣,随即漫步跟在他的身边。
“戏先生,不知你对于现在大汉的状况,有何看法?”
额,戏志才再一次愣住,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张鲁没等他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或许用四个字来形容,最为贴切,病入膏肓。”
戏志才眼中精光一闪:“鲁大人,此说和解?”
张鲁苦涩的笑了笑:“其实,我出益州以前,便知道此时大汉,已经腐朽至极,官僚士族,宦官外戚,为祸四方,百姓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可是当我亲眼看到,那一路上尸骨未寒的尸体,死村无数,我才知道,这哪里只是腐朽,而是已经到了该死的地步!”
戏志才脸色一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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