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正不知道该怎么向郑玄解释。
张宁上前拜见,解围道:“宁儿见过郑师。”
“哦?是宁儿啊。”郑玄疑惑道:“怎么,你会……”
你会和那当官的在一起?张鲁就算用脚想也知道郑玄想说什么。
当即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道:“郑师,你老先把我话听完,那太守之位,只是为了保护我教众的一种权宜之计罢了。而我的真正的身份,小人不才,现在任益州青城山正一道天师。”
“正一道?”郑玄恍然大悟,原来是道家另一个组织,那张宁和他在一起,那就可以解释了。
张鲁拱手道:“今日路过北海,从宁儿那得知郑师在此,在下仰慕已久,才拜托宁儿带我来拜见先生的。”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装作没看到张宁那羞怒的眼神,宁儿宁儿的直喊。
郑玄一声大笑:“哈哈,老夫只是一平常农家而已,怎敢让一派之长拜见?还请回吧。”
张鲁摇头,怎么能就这么没面子的走了?拱手再拜:“郑师是经学大师,受教一句在下便会收获许多,怎么能说是农家老人呢?郑师不要开玩笑啦。不过听闻,郑师不仅爱好儒学经文,还喜诗赋,今我看到老师从田中缓缓走来,徒生灵感,想出一首绝句,还请郑师点评一番。”
郑玄不觉眼前一亮:“哦?你说来听听。”
确实,他研究经典,发扬经学,但平时也喜和老友谈诗论赋,自然对于这后生张鲁的突然灵感,感到兴趣,想知道只是归家老人,哪有什么可作的?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张鲁一脸陶醉,终于开始了!
他曾经幻想来到古代,将那诗圣诗仙诗鬼诗王的诗,说上两句,便会被别人惊为天人。
而且在文人面前,还有比这更装逼的吗?有比这更能让文人推崇的吗?
所以张鲁宁愿让他这个谦虚善良美少年,承受良心的折磨(呸!),只为能吸引招募到更多的人才,和他一起为他的伟大理想奋斗!
郑玄不知道他的想法,要不然非得让他知道姜为啥是老的辣,此时品读着某人剽窃大诗人陶渊明的绝句,眼中颇为欣赏,点头道:“此地依海,背靠南山,写出此地方位,还描写了农人躬耕劳动的辛苦。不错,不错。”
张鲁笑道:“郑师,这是上两句,还请品鉴我的下面的下文。”
“哦?愿闻其详。”
本来没做多少期待的郑玄,听到前两句,不由对他另眼相看,也更加期待张鲁接下来的诗句。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郑玄看到衣角两旁,被露水沾湿,不由抚须哑然失笑。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好诗,好诗……”郑玄听到这后两句,吟读两遍,不觉陷入沉思。
张鲁拱手道:“郑师看清东汉腐败,不愿接受那些贪官污吏的接济,与之同流合污。自愿归隐农田,坚持操守,还在不断的发扬完善经学。正如这衣服,就算沾湿了,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对于真善美理想的执着追求,实在是我辈的楷模。还请,受学生一拜!”
郑玄凝视他半响,最终欣慰的叹息一声,双手用力的扶住张鲁的双臂,将他扶起:“了不起,了不起,后生可畏啊!随口成章,如此佳句,就不要说什么点评,来埋汰我老人家了。来,还请随我到屋内小坐,畅聊一番,顺便把这首诗写下来,让我那老朋友欣赏一番。”
“那学生叨扰了。”
张鲁心中暗爽,这简直就是典型的投石问路啊,不仅和郑玄交好了关系,郑玄的老友想必也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让护卫守在门口,张鲁这才跟上郑玄,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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