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姜霖久久未眠,顺着窗外,一抬头便能看到那灰蒙蒙的夜空。
姜家此劫,怕是难逃了!
府外一队羌兵,正标示着姜家目前的状况。姻亲杨衡出城往陇西寻求帮助,这事情姜霖也知道,但并未抱多大的希望。
陇西董家虽然与自己有些生意上的来往,愿意相助。可等到董家家主来到冀县,与那守城羌将交谈,姜家怕是早已不复存在了。
羌兵围姜府的原因,今日倒也打探了出来,就是因为陇县的高子明。之所以至今未曾动手,也不过是留着随时准备押往前线,逼迫子明。
“当真是世事多艰啊!”
姜霖不禁感怀一声。
仰仗着这位女婿,姜家的未来定然可期。却不想,平白摊上了羌胡叛乱。子明领兵,姜家自然要遭祸连。
“砰砰砰!”
一连三声轻叩屋门。
姜霖皱了下眉头,疑惑不已,这么晚了
转头一想又是不对,姜家仆役若是前来,自会先呼家主。
到底是何人?
“室外何人?”
姜霖面情严肃,轻轻问了一声。
然而室外并未回音,反倒是又轻叩屋门三下。
这让姜霖更加疑惑了,慢步走到屏风侧,取下悬挂的佩剑,缓缓拔出。手握利刃,鼓起一丝勇气,姜霖才靠近室门。
轻轻拉开室门,只见一道黑影瞬间闪了进来,姜霖当即挥剑欲斩此贼!
“家主且慢!”
一身破布旧衫,腰间束带中别着环首刀,年近三十的汉子急忙匆匆道出一声。
剑刃架在吴令脖颈间,冷锋凛人。
“汝乃何人?”
吴令用手轻轻拨开脖颈的剑刃示意,姜霖见此人并无恶意,也缓缓放下佩剑。
“在下乃是安西将军麾下斥候军侯,奉命潜入冀城,寻家主!”
“子明?”
姜霖闪过一丝喜色,随即便探出身形,观望室外一周,这才重新关闭屋门。
“子明可有何交待于壮士?”
“回禀家主,在下属张任将军部下。得到的军令便是潜入城中,一则护卫姜家安全,二则联系城内世家,为大军内应!”
“张任?张彝凌?”
说到张任,姜霖就再没有半分疑虑,继续问道:“城外有多少军队?”
吴令迟疑一下,说道:“不多,只有千人精骑。但只要城门一开,足以重据冀城。”
千余精骑?
这下反倒姜霖苦笑了,原本以为也该有个两三千人呢,却不想只有一千余人,那可不好办啊!
“城中羌兵在三千之数,主要集中在城东军营。但有动静,随时可上马一战。骤时三千羌骑,能破吗?”
“家主放心!吾等自陇县来之前,在君侯率领之下,已是与羌骑战过。七千骑,大败八万羌骑!”
胡拎谁都会
吴令见姜霖有所迟疑,瞬间将此战夸大。
果然,姜霖闻言神色一愣,似乎不敢相信。
“当真?”
“当真,羌骑不过徒有其表罢了!”
“好!只是,姜府如今被围,何以召集世家商议?”
“这,不知姜家与杨家是否姻亲?”
“正是,怎么了?”
“吾等入城,皆拜杨家之主杨衡所助。此际,杨家主打算明日召集诸世家议此事,可能信否?”
吴令至今,还是对杨家不放心。
姜霖却是一喜,急急说道:“自然可信,杨家嫡子杨阜先前正在府上。如今,亦是被羌兵困住,其定然可信!”
姻亲关系或许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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